吼,有人发怒是一声不吭的狠。
李泰就属于后者,发怒犯狠的典型代表,会把仇记到心里,找到机会狠狠报复。
“徐捷是吧?孤记住你了。”李泰语气带着寒意。
武二娘看着自己最爱的罗裙,随着烧茶的木炭塞到了一个同一个布包里,伤心的“哇”一下哭出声。
李泰搂住伤心的武二娘,继续盯着徐捷:“那艘船的模型是送给太子殿下的。”
徐捷一抬手,制止住了屋内要把“玛卡巴卡”号模型劈了塞布包里的禁军:“那是越王殿下给太子殿下的礼物,不得造次。”
“诺!”
六个禁军小心翼翼的从屋内把一丈长的“玛卡巴卡”号模型抬出屋子,放在院里不碍事的地方。
徐捷看着李泰充满杀意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说道:“越王殿下,徐捷不才,吃的就是圣人赏的这碗饭,圣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徐捷只管做事。”
李泰说道:“像这般强人般替本王收拾东西,也是圣人说的了?”
徐捷点点头:“奉圣人口谕。”
“好,好啊,好的很。”李泰被气的呼呼大喘,感觉脑袋发胀,鼻子发热。
这些个禁军强盗般收拾了一番,弄了几十个布包,把李泰房里大大小小的东西收拾了个一干二净。
“越王殿下,请吧!”徐捷抬手示意。
“徐捷,你假借圣意报复与我,受谁指使?”李泰问徐捷。
徐捷微微一笑:“谁给好处,受谁指使。”
“那你可要小心,你当的可是圣人的官,听的却是别人的话。”李泰冷笑。
“不牢越王殿下费心,您还是多想想,怎么一个人到越州去吧。”徐捷怪笑几声。
李泰没听懂徐捷这话是什么意思,待出了皇城之后,李泰才明白徐捷说的“一个人到越州”是什么意思。
皇城墙根下,没有越王仪仗,没有越王卫队,没有五架的马车,没有带刀的护卫,有的,只有一架驽马拉着的板车。
李泰愣住,看着月色下打响鼻的驽马和板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凄凉和愤怒。
李泰以前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一群人伺候着,哪怕被关在率更寺,也有宫女太监前呼后拥,可仅仅一晚时间不到,便落了个树倒猢狲散,要自己架着板车到越州的地步。
这种落差,让习惯了做人上人的李泰受不了。
李泰看了看拉着自己手的武二娘,李泰犹豫了,到底是转头回去磕头认错,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就此脱离李世民的视线,到越州施展本事。
李泰回头看看高耸入云的城门,高大的门楼,在月色下好像一只盘踞在城头的庞大野兽,好像李泰要是迈进城门,便会被它吃了,圈在皇宫里慢慢消化掉。
“越王殿下。”徐捷回头瞥了一眼城门:“圣人还有谕,若是越王殿下愿意好好待在孙真人道观中养病,越王殿下便可留在长安。”
武二娘抹了眼角挂着的泪珠:“这个地方吃人!我待不住!”
李泰听了武二娘的话,低头和武二娘对视一眼,心里最终打定主意:“不必,转禀圣人,越王泰,即刻出京赴越州就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