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跳下马车,现在三月的柳树,正是抽出嫩芽“远看草色近却无”的时候。
别人折柳折一枝,李泰李四爷可不干,我唐唐王爷怎能只折一枝呢!要折折一树杈!
李泰抽出腰间的刀来,手上用力,剁剁剁三下砍下一枝树杈来。
武家护卫头子武屿沄嘴角抽了抽,越王殿下果非常人,折柳相送折的都是柳树杈子。
李泰把刀收回去,拖着老大一根树杈,跟蚂蚁拖着一条毛毛虫一样走到马车后方。
“你砍这么大一枝树杈作甚?”武二娘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李泰。
“别人折柳相送,我李泰唐唐王爷,不得来个砍柳相送?”李泰嘿嘿一笑。
李泰把这老大一根树杈插在马车后面,跟马车长了根大尾巴一般。
“别人有亲友吟诗相送,我李泰自己吟诗送自己!”李泰爬上车辕:“来啊!笔墨纸砚伺候!”
武二娘送了李泰一个大白眼,转身从马车里取出笔墨纸砚,放在马车里铺开压展。
李泰咳嗽一声,决定即兴赋诗一首:
好大一棵柳树杈,
长着两个大枝丫。
东边一根西一根,
就似一个大弹弓。
武二娘哈哈哈哈捂着肚子,在车厢里滚来滚去笑个不停。
听懂的护卫低头憋着笑,没听懂的护卫跟着傻乐,武家护卫头子武屿沄一拍手:“好!好诗!”
李泰听到有人喝彩,得意的扭头看向说话的人:“这诗好吧?”
武屿沄猛的点头:“好,王爷这诗好!连我一个粗人都能听懂!”
“对了!能听懂的诗就是好诗!哈哈哈哈!”李泰一甩袖子:“走吧!出发!”
车队再次出发,通过灞桥踏上往东去的路程。
武二娘看着纸上李泰的“诗”,咯咯咯笑着问李泰:“四郎,你这诗什么题目?”
李泰摸摸鼻子:“灞桥砍柳送越王就封。”
武二娘咯咯咯笑着把诗的题目添上,因为笑得厉害,连写字的手都在抖,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李泰也跟着乐,乐了一阵,想到日后远离长安的日子,慢慢收了笑容长叹一声:“逝水千千,路遥马疲。”
李泰念完便发起了呆,武二娘等了半天也没等出个下半截来。
正当武二娘失望的要收起纸笔时,李泰终于结束发呆,开始念自己想出来的诗:
“杨柳依依着地垂,灞水漫漫向天去。”
“柔枝折尽花不再,借问游人何时归。”
诗作的不好,这已是李泰的极限。
作这种文绉绉的诗不是李泰擅长的,但关于自己专业方面的打油诗,李泰倒是可以张口就来:雷诺高数拉格朗,线代材力应变能。大物里的法拉第,着实要把人要命。
武二娘抬笔,唰唰把李泰念的诗写下来,轻轻吹干墨迹,低声念了一遍:“写的好,但还是差了点意思。”
“自从被雷劈过,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李泰摆摆手:“这首诗才叫灞桥砍柳送越王就封。署名署成李白。”
哼哼哼,各位研究历史的莫怪我李泰心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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