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一声脆响,一支白玉短笛从顾玉儿的腰间掉落到了碎石岸上。
“玉儿,那是什么?”
随着这一声轻响,本躺在顾玉儿怀中已是虚弱至极的张希遥,竟也跟着发出了急切的询问。
“是傅青送我的笛子…希遥,你不记得了吗?今日,你不是还让我好好收着它呢吗?”
“怎…怎么会忘了…我只是有些眼花…看不太清楚罢了。”
“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希遥,巨蛇幻象虽已被我打散,可直到幻象完全消散,你的本心都未曾显现过…这是不是代表着你的本心还在?我还有办法来救你!对不对?”
“是啊…”
“太好了!是什么?!”
“玉儿,你先把那支笛子拿过来给我瞧瞧。”
这都什么时候了?张希遥为何还要执着于傅青送她的那支笛子?之前不也都说清楚了吗…顾玉儿很疑惑,可看着他气若游丝的模样,她又实在做不到拒绝。
沾了血的手终还是向那掉落在地得笛子伸了过去,可还刚只是轻轻的一下触碰,顾玉儿得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道熟悉又短促得急呼。
”吹笛子!“
”谁?!“
“怎么了?快把笛子拿过来啊!”
”啊……来…来了。”
顾玉儿一边应着张希遥的话,一边转身四顾,却并没有看到那个她心中所想的身影。也是,如果刚刚真是傅青的话,那才真叫奇怪呢。
傅青…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恍然听到傅青的声音呢?是幻觉吗?可是,刚才那急促的呼声真的好清晰,就好像是在她耳旁一样…
一旁的张希遥又发出了着急的催促,顾玉儿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不得不抛开疑虑,回身向张希遥靠去。
躺倒在血泊中的张希遥面白如纸,看起来格外的衰败。可当顾玉儿手握着玉笛转过身来时,他竟也激动的双颊微微泛起了红晕,竟是跟着要坐起身来。
看这架势,顾玉儿赶忙上前去扶住了就要起身的张希遥,质地温润的白玉短笛被她紧握于掌心,倒是一时没能递上前去。
“吹笛!快!”
傅青!不会错了!她绝对没有听错!那急促的声音分明就是傅青,甚至比刚才的那一次来得更为清晰。顾玉儿快速回身,瞪大了一双眼睛,可是再一次的,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啊…没…没看什么…只是觉得湖风有点凉,怕把你冻着。”
“我没事,把笛子给我。”
白皙的手掌向顾玉儿伸来,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秀气中夹带着一股不容拒绝,可顾玉儿在这一瞬间竟犹豫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受那奇怪声音的影响,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很古怪。
为何她两次听到了傅青的声音,且还是那么的清晰…为何希遥会那么在意这支短笛,甚至于似乎都恢复了一些力气…竟然…竟然整个人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
“希遥,小乖呢?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见到它?”
“小乖?”张希遥似乎是愣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他便又恢复了虚弱的模样,有气无力的说到:“它…也许是被那巨蛇幻象给吓走了吧。”
“不会的,你既然已驯服了鸾鸟,那便是至死不渝的契约,它是不会丢下我们独自飞走的。湖边危险,待我把它召回来。”
话一说完顾玉儿便把笛子放到了嘴边,就势吹起笛来,张希遥还未来得及阻拦,那清越的笛声就已自顾玉儿的唇边倾泻了出来。
乐曲声声不绝于耳,清越悠扬,不说这里面涵盖有多少精湛的技艺,但至少是一首让人舒心又愉悦的曲子。
可是,在这样一首能使人心情舒畅的悦耳笛声中,张希遥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越来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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