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终于,屋内有云清的声音传来,声音沙哑,似乎还病着。
“……公主来我清王府,于理不合,还是请回吧!咳咳……”
终于听到了云清的回话,风雪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我不回去,清哥哥,不亲眼看到你没事我是不会回去的!慕容珺璃已经死了,她不值得清哥哥你如此待她……”
“住口!——咳咳”,似乎动了怒,云清声音冰冷不近人情,“我待自己的夫人如何,恐怕还轮不到公主您来指点……至于公主的所作所为,你我心中想必各自有数!咳咳……我已经说过,就算拼着一死,我云清也会给她的亡灵一个交代,如今……不过时候未到而已……”
“清哥哥!你说什么?什么交代?你真要为了她与我为敌吗?”风雪吟满眼泪花,不敢置信。
房间内没再有声音传来,算是默认了风雪吟的话。
“清哥哥你——”风雪吟恼羞成怒,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要推开房门。
似乎料到了她的动作,房内忽然一声:“追月!”
话音刚落,一名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冷着一张扑克脸像尊门神似的立在了门前,手中出鞘的剑距离风雪吟仅仅数尺。
风雪吟显然没料到云清竟会如此,她又惊又怒,几乎说不出话来。
“清哥哥……云清!”她忽然换了称呼,眼含热泪恨得咬牙切齿,“我风雪吟乃堂堂公主,冒着欺君之罪日夜兼程跑来看你,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竟然如此待我!我恨你!我恨你!”。风雪吟气急败坏。
墨玉上前,轻轻的往后拉了拉她,附在她耳边说道:“公主,这人武功太高,我没把握赢他……咱们还是回去吧!”
风雪吟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追月,使劲擦了把眼泪,“好!云清!你既如此对我!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我风雪吟,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过了许久,屋内才传来回声:“咳咳……云清有恙,公主慢走,恕不远送!”似乎是之前说的话太多,云清的病情似乎有些加重,咳得愈加厉害了。
原本站在院外的云章此刻忽然跑了过来,对着屋内拱拱手:“王爷您先喝口水,老奴这就去给您端药!”
然后又对着冷着脸的风雪吟躬身道:“公主,老奴恭送公主……”
风雪吟哼了一声,狠狠地转身,气急而去,墨玉回头看了一眼竹屋,也快步随着风雪吟离开。
云章长长的松了口气,对着站在门口的追月点了点头,追月将剑收入剑鞘,转身推开了房门。
竹林里的司琴也一把丢掉扫帚,一阵风似的奔到房内。
竹屋内摆设着简单又不失雅致的竹制家具,窗前的竹椅上正坐着一个人,一身白衣,像极了云清,只不过身形略显纤瘦。
笑盈盈的回过头,青衣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望了一眼:“吓死我了!终于走了!”
云章捋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要不是早知是你,我还真以为是王爷在房内呢!你这口技啊!越来越惟妙惟肖了!”
“是啊青衣姐姐,早知这么像,我就不听章叔的了,他怕我露馅,让我一直不停的扫落叶,累死我了都!”司琴扯着青衣的胳膊,抱怨归抱怨,却满脸笑意。
青衣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你们就别夸我了,还是公子料事如神,让我提前潜入京城,我和追月才能尾随着赶回来。公主来得太突然了,我原本还想易易容呢!那样就算追月不守在外边也不怕了!”
一直没说话的追月忽然出声了,声音也是凉凉的:“我看易容还是算了吧!就算你模仿的了公子的样子,也学不来公子的气质!”
青衣被噎了一下,看了眼追月的冰块脸,忍不住的对着云章嘀咕:“章叔你看,他跟追风明明是对孪生子,可性格怎么就能差这么多!我都有点想念跟追风搭档的日子了!”
云章和司琴闻言直笑,追月面无表情的闭了口,也不搭话。
青衣看了一眼窗外,“不知公子说的那个人,追风找到没有……这都好几日了,也不知公子和东方敖他们到哪里了,安不安全……”
一时间,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云章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僵局,“好了好了!公主一走,咱们这里就能消停些日子了!昨日东方敖传消息回来,说王子他们已经到了翼城,追风已经赶过去了……”
“翼城?”青衣吃了一惊,“我这就赶过去!追月你呢?”
话音未落,等她回头去问的时候,追月已经“嗖”的一声从门口窜了出去。
“这个追月!”青衣气得跺了跺脚,“又要跟我比轻功!我可不怕你!”
青衣一把抓住云章:“章叔,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去接公子回来!章叔保重!”说完一个旋身就到了门口。
“青衣,追上以后告诉追月,王爷让他回京,不必去翼城了!追风夺命堂的人手不够,让他照应着点……”
“知道了章叔!”青衣身影已经不见了,只远远的传来一声回话。
云章好笑地摇摇头,对着一旁撅着小嘴的司琴:“司琴哟!又剩咱们两个喽!”
他叹了口气,希望王爷这次出去回来之后,能快点走出来才好,否则,他云章,该如何向老王爷和王妃交代啊!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往事,云章捋着花白的胡须,陷入了沉思,久久都未曾说话。
风云国皇宫。
御书房。
“陛下,墨玉姑娘过来了。”钱方小心的对着风陌寒。
“知道了,宣——”风陌寒停住了手中的笔,脸色阴暗,风雪吟,终于舍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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