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晨露气息霍然离去。
睁眼,正正迎上夏侯婴那双深不见底的幽邃黑眸,她只觉心脏猛地撞击了一下胸腔,瞬间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飞快别开视线,她一下望向帷幔,一下望向锦被,开始仔细数锦被上的牡丹。
原来这锦被上的图案是牡丹么……
怎么以前没注意……
瞧着她在浅浅日光里红的仿佛红玛瑙般晶莹通透的耳珠,夏侯婴掀动一下几欲透明的莹白眼皮,遂逮住她的耳珠轻咬了一下,紧接着很快放开。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殷荃捂着耳朵瞧他,忽而磨牙霍霍的朝他珠玉般的耳垂凑了上去。
啊啊啊!不能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就算现在不能扑倒他,也得把他那股火给挑出来!这样才公平!
壮志满酬的殷荃撅着嘴,奈何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是咬不到。心中一怒,她伸出舌头,在那莹白的耳垂上轻轻一舔,志得意满的冲他眨眼:“清甜好滋味!”
耳垂上一霎掠过的温热濡湿仿佛一簇电流般刹那间就将夏侯婴脑中的理智给冲撞的七零八落,他望住她,菲薄的红唇微微张着,每一次呼吸之间都似在吞吐着滚烫的火。
看着他陡然暗沉的眸光,殷荃还没完全预热的得意之情顿时就像被人给生生浇了一盆冷水,“咻”一下灭了个彻底。
蠕动了一下嘴唇,她别开视线,干笑着开始转移话题:“今天天气不错,夏侯婴你不进宫……”
不待她说完,剩下的所有言语都被他给强行吞了下去,未及她回神,他已然将她松开,喑哑的眸光忽就笼罩了下来:“你不该诱惑我……”
啥米?!
霍然瞪大双眸,殷荃当即一怔。
怎么是她诱惑他?!
分明是夏侯婴在诱惑她好么?!
未及殷荃回神,夏侯婴忽然欺身凑了上来,遮蔽了她的视线。
“夏侯婴!我还……”
头皮一紧,她惊呼一声,伸手朝他推拒过去,奈何肋骨断裂根本就使不出半分力气。
只见他眸光猛地一沉,毫不客气叼住了她纤细脖颈上的嫩滑皮肉,紧接着狠狠一允,顿时将其允出了一片龙眼大小的红晕。
“啵”一声松开双唇,夏侯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月清辉般的眸子幽邃无边,一眼望不到底。
摸了摸方才被他吻过的地方,殷荃只觉头皮一炸。
尼玛,不会被他在脖子上给弄了个吻痕吧?
这是报复啊!
红果果的报复啊!
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挑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指尖不停摩挲在方才被他用力吸允过的地方,风中凌乱的殷荃欲哭无泪。
“这是你诱惑本王的代价。”
正郁闷着,头顶上方赫然传来夏侯婴清冽如水的声线。
循声朝上望去,只见他负着手,冷月清辉般幽深滟潋的视线静静洒落下来,似蒙着一层细碎光晕的薄纱,羽毛般笼罩了她全身。
闻言,她更郁闷了。
尼玛!夏侯婴你这个小心眼儿!死变态!洁癖狂魔!舔你一下耳垂怎么了!
舔一下又不会怀孕!
竟趁她肋骨骨折不能动的时候占她便宜!
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满心怨念的殷荃拧了一双眉心咬唇瞪他,死死的瞪。
看着她秋水明眸中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夏侯婴眸光一晃,视线朝她脖颈间那一朵娇艳欲滴的红梅上落去,原本抿成直线的嫣红薄唇忽就稍稍松开了一条几不可见缝隙。
见他喉结滚了滚,殷荃原本皱着的眉峰忽就朝两旁展平了开来。
她缩了缩脖子,心跳略微加快了些。
“我亲也给你亲了,你还想干嘛?我告诉你啊,我那三根肋骨还断着呢……经,经不起你折腾……”
越说声音越小,殷荃虽始终迎着他的目光,可脸色却是愈发变红了起来,最后,看上去就像鲜艳诱人的红石榴,在淡金阳光下散发出碎如金沙般的光泽。
闻言,夏侯婴眉心微蹙,进而很快便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幽冷的眸子里忽就掠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无奈,他垂了双肩,望向她的神色陡然变得柔软。
“本王说过,未到成婚的时候,还不会……”他说着,顿了顿,显然是不知道要怎么将那种事说出口。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后,他抿了唇,随即继续道:“不会碰你。”
切……
连草莓都种上了还说不会碰我……夏侯婴你忽悠人也多少动用一下你那闪闪发光的智慧啊……
听罢,殷荃忽就对他生出了一丝强烈的鄙夷。
瞧见她一秒便鄙夷的神情,夏侯婴也不多说什么,只伸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随即朝门口走去。
“夏侯婴……”
循着他颀长的背影低唤一句,她稍稍朝前探了探脖子,喊住他。
“本王已经命猫眼去调查倪天择,你可以安心养伤了?”见她迟迟不开口,他蠕动了一下菲薄的唇线,清绝冷峻的面容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被他幽暗的眸光一扫,殷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