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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主子您这边的。”笑着应声,练红绫一双媚眼弯成了月牙儿,美人如画。
斜着视线瞥她一眼,殷荃不再开口,改与筷子较劲。
一个多月过去了,顾楼南早已回京,可太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这着实令她有些不解。
思及此,她心中又窜起一蓬火。
什么叫除了他,不得接受任何其他男子送来的东西?!
这个“其他任何男子”其实也没什么人,就只有一个顾楼南吧……
她对华丽无匹走位风骚的顾大国师也没有好感,可东西总归是无罪的……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夏侯婴那个冷硬死板的榆木脑袋,怎么就不知道开窍呢……
尼玛,倒是在吃她豆腐这一点上很开窍……
忽而想起快要被某人种满了草莓的脖子,殷荃翻了个白眼。
咬着筷子尖,她咽下几颗菜,喝下几口汤,随即把碗朝前一推,道:“饱了。”
“就吃这么一点,何以恢复的快?”
待她刚一起身,夏侯婴的声音赫然从门外传来。与此同时,一道莹白若雪的颀长身影走了进来,如神祗般降临在殷荃面前。
如今刚刚入冬,夏侯婴却还是穿着那身一成不变的雪色长袍,依旧委身不生皱,曳地不染尘,仿佛从深海从雪原中走来一般,全身上下都似笼罩在一抹清冽如水的月光里,不断朝外散发出朦胧如珠玉般的辉光。
瞧见他的一瞬如电流透体而过,殷荃有些怔,半天才回神。
每次瞧见夏侯婴,殷荃都会产生全新的震撼,明明应该早就习惯他那张足以令天地为之失色的清绝面庞,可直到现在,他总能在出其不意间让她猝不及防,然后狠狠的怔愣个几秒,仿佛以此作为兴趣,并十分乐此不疲。
“再这么养下去,要变成猪了……”皱眉朝自己始终平坦如一的小腹看去一眼,殷荃纠结。
听罢,这回变夏侯婴不解了。
“夏侯婴,小婴婴,我已经不痛了……”
“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说不行!”美目眯成狭长的缝隙,殷荃不快的瞪他。
“你想出府。”
“……”
无法反驳,殷荃沉默。
见状,夏侯婴始终面无表情,并不为她所动。
事实上,这段时日以来,尽管没有倪天择的消息,可关于废太子夏侯珏,却得到了令人颇有些在意的消息。
据猫眼回报,废太子夏侯珏似乎与蒙部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他之所以会失利于凤凰台,或许也只是为了取得察尔罕的信任。
但这段时日,蒙部察尔罕旗突逢变故,因此才令他略显狼狈。
据夏侯婴所知,先前从蒙部逃亡出去的遗族联盟似乎对察尔罕进行了偷袭,虽对其造成了不小打击,却只是隔靴挠痒,并没有起到更具实质意义的作用,反倒令自己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打击。
这种事,倘若被殷荃给知道了,恐怕对她只会有害而无益。
他深谙她的个性,越是清楚,便越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如是想着的夏侯婴在圆桌边坐下,伸手盛了一碗汤。
“你若想快些痊愈,还是听本王的话。”轻描淡写的动动唇,她无视了殷荃怨气滔天的眼神。
瞥向他修长如玉的秀致手指,殷荃原本抿着的唇线张了张,心想:这汤放了有些时辰了,快凉了吧?
想归想,她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将他递过来的碗接过。
指尖触及瓷碗的一瞬,她蓦然一惊。
热的?
尼玛他现在又自带加热功能了?
开什么玩笑?!
她才是穿越的那一个,为毛全技能开挂的不是她呢……
心中一阵唏嘘,她飞快把汤喝完,将略沾着油腥儿的空碗往他跟前一搁,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差强人意。”看也不看一眼,夏侯婴轻描淡写的动动唇。
“夏侯婴!”她炸毛。
挑了眉梢朝她睨去一眼,他眸光清冷,淡然间似有一层氤氲珠光漂浮其中,映一片幽然。
被他耐人寻味的眸子这么一瞧,殷荃当即吞了口口水,主动给自己又盛了碗汤,嘿嘿笑着递到他跟前,道:“再给加热下?”
见状,夏侯婴当即蹙了眉,望向她的视线里有嫌弃,更有无奈。
他并不像开始时那般整日整夜守在她跟前,却一定会在一日三餐准时出现。
即便她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他也依旧照三餐的规律准时出现在她眼前,从不迟到。可大多时间,都是他看着她吃,自己则并不动筷子。
有次殷荃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问了出口,则得到了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的回答: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