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她是谁?”
“她叫沙曼,”宫主的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灿烂甜美的笑容,脸色阴沉沉的,很显然她的心情很不好,低声说道,“别看她现在一副多了不起的样子,一开始也不过是我九哥从妓·院里救出来的一个妓·女罢了。”要不是九哥看上了她,她算什么玩意!
妓·女?
听歌微微有些诧异,她倒是真的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上去神秘诱惑的女人,竟然会是从妓·院里出来的?
宫九的武功很好,宫主的声音再低,他自然也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
然而宫九却只是笑了笑,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
听歌心里一动,看样子……宫九对那个沙曼,也并不是那么看重……至少,对于宫九来说,宫主还是很重要的,所以宫九无视了宫主对沙曼的轻辱。
“沙曼。”宫九挥手叫下人呈上了一个盒子,亲自将盒子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东西,“这是我特地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你喜欢吗?”
人群发出了赞叹声。
宫主忍不住气得直跺脚。
听歌也有些惊讶。
盒子里面,是一朵冰花。
一朵巧夺天空,栩栩如生的冰花。
【现在正是仲夏,这朵花却是用冰雕成的,透明的花瓣还没有开始溶化。
要在多么遥远的地方才有窖藏的冬冰?
要费多么大的苦心才能将这朵冰花完完整整的运到这里来?
虽然是一朵小小的冰花,可是它的价值有谁能估计?
又有谁知道其中含蕴着多少柔情?多少爱心?】【此段摘自原著】
这世间,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的人,屈指可数。
宫九算一个,她爹也能算一个,可是她的爹爹绝对不会有这番心思去做这样的事情去讨好一个女人。
宫九这是……
听歌也觉得自己有些迷糊了。
她虽然从小就独居山间,不喜与外人接触,但是她直觉极其敏锐,一贯看人极准,并没有出过差错。到目前为止,真正让她看不透的人,只有她的父亲,玉罗刹。
然而今天,却又多了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弄不清楚宫九的心思了。
这个人……果然是心机深沉莫测……
听歌决定,还是不管了。
宫九的心思到底如何,说到底也不关她的事。
本就只是好奇而已。
没必要深究。
沙曼的神色却依旧是那么冷漠,却又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厌倦,听歌发现,她看着宫九的神色很奇怪,像是爱慕,像是痛恨,像是挣扎。
奇怪了……
按照宫主的说法,她是宫九从妓·院里救回来的,也就是说,是宫九让她免于当一个妓·女过着‘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生活。像宫九这样相貌、地位、武功、权势都达到顶尖的男子,她爱慕宫九是很正常的,但为什么会有痛恨?她在挣扎什么?
想起她在船上的时候撞见的那一幕,听歌心里一动。
她只是阅历少,却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宫九的爱好在她看来没什么,不代表在别人眼中也不算什么。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宫九这样一个俊美高贵武功高强的贵公子,竟然有着那样难以启齿的爱好,简直是件再肮脏不过的事情。
那么,痛恨什么的……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只是……
若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
那么……
也难怪她第一眼见到沙曼就不喜欢了。
听歌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从小在玉罗刹教养之下长大的玉听歌,自然不可能是个温柔善良的好人,但是她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
不管宫九有着什么样的爱好,他都是将沙曼救出火坑的人,他救了沙曼的一辈子。
哪怕他杀了沙曼,对沙曼百般轻辱,他对沙曼有救命之恩,沙曼就不该有所怨恨。
何况现在宫九只是有了一个与常人不同的爱好。
从他送冰花给沙曼来看,就足以知道他对沙曼的用心。
可是沙曼却痛恨宫九。
做不到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还恩将仇报。
真是个让人起不了好感的女人。
“这种女人就活该让她继续呆在妓·院里当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女!”宫主恨恨地小声嘀咕道,“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傲得起来!”
听歌眨了一下眼睛,她倒是没想到,宫主竟然真的这么厌恶沙曼。
不过,若沙曼当真是她想的那样,那维护宫九的宫主厌恶沙曼也是理所当然。
她跟宫九没什么关系,但是对于沙曼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她也没有好感。
这种女人自私自利狼心狗肺,为了自己她绝对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出卖任何人,包括自己,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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