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区珊瑚大街的某个宅子里,奥斯本·维恩把最后几个箱子搬上了马车。正在他打算进屋时,后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他用毛巾擦了擦汗,走过去打开院门。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红发姑娘,脸上隐约可见雀斑的痕迹,奥斯本猜测她应该和他的女儿差不多年纪。
“抱歉打扰了,先生。”陌生姑娘挤出一个紧张的笑容,“我刚刚在附近的车站下了公共马车,结果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我要去的街区。而更令我羞于启齿的是,我原想回车站等下一班马车,结果却在这一带迷路了……”
“这没什么羞于启齿的,小姐。”他回答,“珊瑚大街的路标早就该更新了,想靠那些不知所云的牌子找到正确的路,简直比说服公爵减税还难。那么,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她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如果您能告诉我最近的公共马车站怎么走,那就帮了我一个大忙。”
“没问题,我这就指给你看。”
他走出后院,朝车站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之间,他的后颈传来一阵凉意。
奥斯本猛地回过头,刚好瞥见一个高大的人影。
然后他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当即昏了过去。
————
几条街区之外的某座空屋里,柯斯塔把这位荆棘团的核心成员绑在了房间中央的椅子上。他特意打了几个牢固的水手结,确保对方无法靠蛮力挣脱。
完成这项工作后,他退回了枯叶身边。
然而又过了好一会儿,奥斯本·维恩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怎么还没醒?”莫伊拉忧心忡忡地问,“你刚刚会不会下手太重了?”
退伍斥候耸耸肩,“所以我才提议去买点炼金镇定剂。”
“诸神啊。谁能想到你这种身手的评估员,居然连下手的力度都把握不好?”
“嘘,你们两个都别说了。”枯叶抬起一只手指,“他的心率正在恢复正常,这说明他很快就要醒了。”
她点亮了手里的灯球,塞进刚刚找到的一个铜酒杯里。如此一来,灯球的光亮就会只照向一面。
大约半分钟后,椅子上的男人含混地呻吟了几声,随后彻底转醒。
他只用了几秒钟便弄清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经过一番短暂而又徒劳无功的挣扎后,奥斯本·维恩抬起头,摆出一副精明商人的派头:“各位,请听我说,不管你们几位是什么来头,我保证咱们肯定可以商讨出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价格——”
枯叶把装着灯球的酒杯递给身边的莫伊拉,随后上前一步,来到了亮处。
“我对你的财富不感兴趣,奥斯本。”她面无表情地说。
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枯叶?你怎么会……”
“怎么会还活着?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你必须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西尔维娅·夏尔玛威胁我说,如果不照她说的做,我的家人就会遭遇意外事件。她说你已经背叛了大家,所以落得那样的下场是罪有应得。”
背上的伤口再次抽痛起来。枯叶闭上眼睛轻声喘息,等待疼痛结束。
这次的疼痛只持续了几秒钟,但感觉却无比漫长。
“你本可以选择相信我,或者至少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以为咱们是朋友,奥斯本……那天你是怎么说的来着?我理应过得比现在更好,嗯?”
他昂起头,“我必须在家人和你之间做出选择。换做是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别把我的家人扯进来。”枯叶怒气冲冲地打断他,“夏尔玛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打算继续追随托马斯·恩德了。但那是因为他在引领大家走向毁灭。无论他在计划什么,最终获益的只会是他自己!”
“那是你和他之间的分歧,我根本就——”
“你根本就毫不知情,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准备出城的马车呢?看着我,奥斯本。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没打算连夜带着全家逃离火印城。”
“好吧,你是对的。”他承认,“然后呢,枯叶?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杀了我以解心头之怒?”
“算你走运,奥斯本。我没打算杀你,当然也不会伤害你的家人。我和那些清除者不一样。”枯叶冷冷地说,“但你也别想就这么了事。从现在开始,没有什么小组之间的信息隔离——反正你也要逃走了。我提问,你回答。只要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就能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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