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哦,欢迎,我的卡拉比斯。马可斯,你瞧,这位精神奕奕的年轻人,穿着丝绸做的袍子,是多么的英姿勃勃。”农神节当日早晨,穿着紫袍的路库拉斯,很早就站在别墅的廊前,与弟弟马可斯一起,来迎接前来帮忙的自由民与贵客了,当穿着滚边丝绸外衫的卡拉比斯站在兄弟俩的面前时,立刻引来他们的一致赞美。
“我问你,帕鲁玛没来吗,你的养子。”马可斯下阶,急切地拉着卡拉比斯的手,询问道。
卡拉比斯微笑着说:“抱歉,小鸽子今天可是有严格的课程的,就算是农神节也不被允许参加宴会。不过这孩子一直很想来观赏您的鳄鱼,马可斯。”这话逗得马可斯哈哈笑起来,便和卡拉比斯坐在喷泉边,大谈起养鱼的心得起来。
一边的路库拉斯笑吟吟地看着弟弟与卡拉比斯相谈甚欢,他其实叫卡拉比斯来的目的,并非是知客,而是为了马可斯在宴会上不至被冷落,因为罗马城的其他人,可不像卡拉比斯这样温厚而有耐心。
“Pisarii!”这时,一个穿着宽松长袍的高瘦男子如此喊着,走了进来,对着主人喊到,这男子的鼻子上有块很醒目的疤痕,带着一种虚弱的孤傲,伴在他身旁的,就是那个四岁大就死硬到底的小加图(卡拉比斯曾在坎佩尼亚,见过他和那个克拉苏)。
“哦,亲爱的西塞罗、加图。”路库拉斯热情地走下来,与两人亲吻拥抱,随后对高瘦的西塞罗说“Pisarii是什么意思,我的语言大师,希望你把一个好的词汇用在我的身上。”
“养鱼狂人的意思,我新造的词汇,形容您的。”西塞罗倨傲地笑着,抬着脖子说到。
“这可不是什么太好的词汇。“路库拉斯有些不好意思,谁都知道西塞罗是全罗马城最著名的词汇专家,他造的新词,以后就是流传于平民与贵族间的通行语言,他可不希望后世人提起自己,会用“养鱼狂人”作为印象。
哪知西塞罗丝毫不退让,而是大谈特谈起来:“什么是好的?我可真不知道,我敬爱的凯旋将军,你的别墅?你的鱼塘?还是你的奢华宴会?还是你一掷千金时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态?哦,比如今晚的宴会,所有的显贵和野心家都会来,就像海里嗅到美味食物的鱼,大家在灯光下,把彩色玻璃的酒杯碰下,把外袍脱下,所有的礼仪与廉耻就荡然无存了——挥霍、**、阴谋、**,罗马城就是在这一场场长夜之宴里,败坏了下来。”
任由西塞罗慷慨激昂,小加图、路库拉斯都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在罗马城就算听西塞罗大发雷霆,也是一种观赏演说的享受。
“也许,我真的应该全力支持您,选上下一年的执政官,虽然您只是个来自外乡的骑士家庭出身。”最后,路库拉斯牵着西塞罗的手,邀请他步入餐厅。
这下西塞罗的语气才算缓和了下来,“哦——其实每天这时候我都会在自家的院子里击拳、步跑,还有我保持着传统罗马人的习惯,不会在晚餐时让自己成为个老饕,我会克制住自己的食欲。希望马上,你家的厨子会特地照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