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的孩子?我根本不想跟他亲近!是他差点害死了我!是他……”
“娘娘!”闫染做出了一个噤音的手势蹙眉道,“就因如此,您才需要这样忍气吞声,能报仇,能报复的机会还在后面,请不要为一时的事情苦恼,好吗?若是您忍不得这一时之痛,那么您的冤屈又要谁去伸呢?”
璟萱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若非必须这样接近那个男人,若非必须这样去为永陵查明当日的一切,她也不需要如此。
“娘娘,这个孩子,其实來得很不是时候,您的身子在诞下了上一个孩子之后就一直在逃亡之中,身子根本就沒有恢复过來,再來了这个孩子……您的身子已经快要超出平日的负荷,如果,您还一直这样,情绪失控,您肚子里的孩子,我真的是很难保住了,甚至,可以说,现下,我也只能保住这个孩子直到六个月……”
闫染的声音逐渐低沉,略带了几分颓丧。
璟萱的双目满是震惊,她紧张地瞧着闫染,拉着她的如墨染的暗花衣袖道,“你说什么?”
闫染的睫毛长长地耷拉了下來,映在了眼底,满是不可捉摸的深沉,“奴婢的意思就是,若是您一直这样下去,这个孩子在您的肚子里也不过五六个月,您若是厌恶他,可以尽管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您的心事就全了了……”
这冷冷的话语,如刺骨的冰锥,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刺着璟萱的内心。
璟萱脸上现出了一种将死的绝望,这个孩子……自己的心中五味翻杂,她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
这毕竟是她的骨肉,璟萱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腹部。
“看來您并不是爱他,如此,我也就安心了……”说着,闫染便撂下了那碗药就冷冷地踱出了门。
璟萱目光复杂地瞅着那碗药,最后,她的细指,还是碰触到了碗边,心情复杂地喝下了那碗药,那苦涩的滋味在她的嗓子里泛起,苦涩的滋味也在心头泛起了。
忽而,推门声而起。
余光瞥见了一个身影。
瘦削窈窕的身影,还夹杂着几分熟悉,璟萱猛地撇过了脸去,顿时大惊地说不出话來。
只见一个女子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菊花,随意札着元宝髻,发际斜插蔷薇暖玉步摇,耳际摇曳着珍珠吊坠,那女子美艳的容颜之上勾勒着冷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女子眼中的寒光如同利剑一般狠狠地刺向了璟萱。
“啪!”
那药碗应声而落,璟萱顿时无明地恐惧了起來,这个女子,曾经帮过自己,按理來说,自己不该,可是……她眼角眉梢的狠戾杀气是怎么回事?“凌姬?!怎么是你?”
凌姬轻轻地关上了门,嘴角绽放了一个得意的笑,“许久不见,嫔妾不是该來好好地给娘娘请安?为何娘娘您是如此恐惧?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之事?”
说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出现在了素指之间。
璟萱大惊失色,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凌姬脸上漾着温柔的微笑,手中紧握着那柄匕首,一步一步地踱近了璟萱,“你说,用这个來结束你的生命如何?这个是王爷赐予我的……唯一的东西……用它來了结了你……也算是有个好结局了……”
王爷?王爷!璟萱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个感觉,她是为了王爷才要动手杀自己么?
“凌姬!”璟萱紧张万分地叫住了凌姬,“六王……”
璟萱刚要出言辩解,一阵剧烈的声响之后,一个身影破窗而入,狠狠地打掉了凌姬手上的匕首。
凌姬毫不示弱地同來人打斗了起來。
直到今日,璟萱才知道,凌姬是这样的高手,她的动作极为灵活,整套拳法如同生在她身上一样,如同游龙一般,整个人都抓住了一切机会钻进敌人的空档,每一招似乎都要直举他人性命。
璟萱这才看清來人是魏天卓……他的动作比平日里慢了许多,似乎在有意放过对方。璟萱心中感念,又很是为难,凌姬这个人,如此冲动!
“凌姬!”璟萱大喊了一声,她一直都觉得奇怪,这个店里的人怎么像是瞬间蒸发了一样?这种事,竟然沒有人管?
还有闫染呢?她去了哪里?
璟萱心中苦恼,只能不断地喊着,“别打了!天卓!别对她下重手!”璟萱焦急万分,她心中满是谜团,可不能就这样让凌姬受伤,或者如何……
凌姬这个人秉性不坏,她会如此……璟萱脑子飞快地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