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
“娘娘。您不可以慌乱。怎么说。这一切都还未结束呢。”闫染扶住了璟萱的双肩。道。“这一切都还沒有尘埃落定。若是您这个时候就撑不住了。那除了死还能如何。”
璟萱眼中闪过一轮精光。是啊。自己还沒死呢。一直都天命保佑着的自己。这么就放弃了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再者。他还沒说什么。自己给自己吓死了。实在是不值得。
“娘娘。不管皇上想做什么。恐怕。现下您也只有按照他的话去做了。”闫染说着。就将璟萱扶到了铜镜前。
经了之前见到亲生女儿时的悲伤和不舍。又经了方才的争执。青丝散乱。好的簪子、头饰都从头上滑下。脸色惨白。嘴唇干涩。眼底还有些红肿。
“娘娘。您这副样子。是怎么都不能去见人的。”闫染道。拿起了一旁的篦子。开始帮璟萱梳理起了青丝。聚起了新的发髻。“不论如何。那人还是皇上。奴婢可不想因伺候主子不周而受到责罚。”
璟萱逐渐放松了下來。轻声道。“方才。皇上是叫本宫去宣政殿。同他一起见大臣。你们安排得如何了。”
闫染嘴角绽开了一个笑。“放心吧。娘娘。该安排的。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大臣之中有不少咱们的人。那些反对的人。我们也沒有全部铲除。”
好。璟萱在心中赞道。只有朝堂的声音不一致。永煌才不会起任何疑心。她顿了顿道。“有少人都将本宫做祸国的妖女呢。”
闫染手握一缕璟萱的秀发。道。“他们会知道。自己是如何死在了一个妖女的手中。”
璟萱挑了挑眉。不知该说什么。
“娘娘。皇上想立您为后的事情。您一定要顺从皇上。不管您有多抗拒皇后这个位置。奴婢还是那句话。若是旁的人成了皇后。那个人一定这辈子都容不下娘娘。”闫染正色道。
一席金红相接缠绕的礼服。凤穿牡丹。百花镶袖。发髻如飞凤一般。璟萱踱步在前往宣政殿的路上。长衣逶迤在地面之上。两边跟着数十位丫鬟。身后还有着半副皇后仪仗。整个人稳稳当当地走到了宣政殿前。
在门外就见了无数的大臣。跪在了大殿之内。深深垂首。
永煌坐在案桌之后。满面烦躁。脸色阴沉。两派都是不言不语。谁也不主动说些什么。仿佛战争一触即发。炎武战神
璟萱目光冰冷地扫过了那些大臣。稍稍留意。这里也有她熟悉的面孔。嘴角弯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很好。这里他们的人的确不少。只不过在这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就有待观赏后面的戏码了。
“颐妃娘娘驾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这一声通报转到了宣政殿外。
璟萱目不斜视。徐徐踱进了大殿。依礼蹲下了身子道。“臣妾给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万岁。”
深深地颌首。璟萱满面恭敬。沒有丝毫倨傲之色。
永煌稍稍抬首道。“起身吧。”脸上的阴郁好像褪下了去了些。让人难以捉摸这个人的心思。
璟萱起了身。环视了下四周。嘴角绽开了一个笑容。故作轻松道。“臣妾一直不知皇上叫臣妾來是为何事。眼下。见到这么多的大臣都在此处。也不敢妄加揣测。”
“既然朕叫你來。那自然是同你相关的事情。”永煌冷然道。“爱妃。先來朕身边吧。”
大臣们各异的目光投到了璟萱身上。那目光之中有愤恨。有惊愕。有称羡。还有隐隐的支持。
璟萱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之下。踱到了永煌身侧。一脸淡然的笑意。
“皇上。”只是这样就有大臣耐不住性子。猛地站起了身。“皇上。此女不善。绝对不可为后啊。皇上。”
永煌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们是朕的臣子。朕和朕的妃嫔就是你们的主子。”
璟萱心惊。永煌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主子还沒说什么。你有什么好开口的。甚至还说主子的不是。这不是做奴才的大忌么。
那位大臣愣在了原地。显然是一时沒有明白永煌话中的意味。或者说是根本不相信用永煌会说出这样的话。
“跪下。”
又是一声冷冷的命令。永煌见那人不动。怒极反笑。“先前朕叫你们起身的时候。一个个都拿下跪來威胁朕。怎么了。朕现下叫你们跪下。这话就不好使了。”
周围的几位大臣纷纷向那位递眼色。都在劝着他。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同皇上硬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