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心思醇厚之人了。”
璟萱笑了笑,“正是呢,还有你们在我身边,再大的困苦心痛啊,都能过得去了,何必那么在意。”
“娘娘,该喝安胎药了。”忽而,一个长相灵巧的侍女踱到了院中,红木漆托盘之上一个白玉药碗晶莹剔透。
只是那难闻的药味飘散开來,多少叫人不适。
婧瑜接过了那碗药,仰头喝下。
璟萱不禁掩鼻道,“这药怎么这样难闻?同从前的竟不一样。”
“娘娘好歹还是生育过的人呢,连这话都问出了,这月份大了,药怎能一样?”一旁的丫鬟笑道。
璟萱默然,总觉得那药剂有几分古怪,待丫鬟退出,她才道,“姐姐,你喝那药的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之症?”
婧瑜轻轻地摇了摇头,“沒有的,要说有,也不过是先前胎气震荡,曾经疼过,后來就再也沒有过了,只不过,这孩子好像也随着春日懒了,虽然动,倒也沒有从前那样厉害了。”
心中掠过隐隐的不安,眼看着婧瑜笑着说,“如此倒是好呢,此前可把我闹得受不了了。”
“姐姐服这副药多久了?”
“才三五日吧,这味道是不好闻,喝起來倒是还好。”
璟萱稍稍宽心了些,心中的疑虑还未全然消除,眼看着时辰不早了,便道,“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回头再來瞅瞅姐姐吧。”
凤藻宫。
噼里啪啦,,
“娘娘!娘娘!您可别闹了啊!”一屋子的丫鬟跪倒在地,生生拉扯着那个老妇。
璟萱刚踏入宫门,几个茶盏就飞了出來,生生砸碎在了自己面前。
“何人如此大胆?!”闫染呵斥道。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面容现在了眼前。
啪,,
不等璟萱反应,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她脸上,她只得跪下,“太后娘娘……”
太后满面怒气,“你倒是好!前朝后宫,天下里外都是由你做主了!你仗着哀家不理后宫诸事,夺了皇权,霸了六宫,还叫哀家的孩儿这般生死不明!你这狐媚!”
说着,太后便劈头盖脸地打了过來。
几位丫鬟见状,立马围了上去,生拉硬扯着两位主子。
闹腾了半晌,一屋子的人才气喘吁吁地各执一方,总算是暂且安稳了下來。
璟萱错愕,这老东西一早就应了自己不再出來,怎地今日出现闹事來了?即便是自己最近的言行稍稍过分了些,她也该明白,这前朝后宫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是何人借了她鸡毛凑了那掸子來找自己的麻烦?还一进宫门就打了上來,谁给她这胆子的?
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她还是乖乖地跪下道,“臣妾有罪!在太后祈福的这段日子里照管后宫不善,发生了诸多烦心之事,都是臣妾太过年轻,经不得事。太后要打要骂只管來,只是别气坏了身子!”
眼中含泪,满是谦卑之礼,璟萱磕着响头,却平白又招來了太后的一顿骂。
“你说话倒是好听!哀家倒是想使唤人好好地教训你一顿,你几乎遣走了哀家身边所有下人!哀家在太庙里的日子哪里还像从前那般?”说着,太后就拉起粗布衣袖,狠狠地向璟萱打去。
璟萱慌张一躲,哭丧道,“太后娘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不是绿筠姑姑病了去,才一时缺了人手,臣妾送去的几位丫鬟,太后都看不上,本來还想为太后择选些好的,却不想,正值多事之秋啊!”
“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息怒!我们娘娘真的沒有苛待太后的意思!”一屋子的丫鬟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哀求着。
太后气得脑袋直冒烟。
璟萱忙起身道,“太后娘娘若是觉得臣妾有什么错处,发落了臣妾便是,何须如此动气呢?!”一脸可怜见儿的样子,越发招了太后嫌恶。
太后气冲冲地坐到一旁,冷笑道,“哀家发落你?哀家有这个本事去发落你么?你倒是说说,这前朝后宫,哀家该如何收拾才好?”
璟萱心知这老妇当年被逼退后宫,就是招数已尽,倒也不怕她。面子上服个软也就罢了。
“臣妾才疏学浅,对于这前朝后宫之事了解不深,少不得要打扰太后娘娘清修,请娘娘回來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