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气候恶劣,生活艰辛,北戎人基本上以牧马放羊为生,无时无刻都在觊觎中原的富饶和美男(徐芙:……),因而时不时就要跑到中原来抢劫一番。
步天沐喜欢武艺,就求了女皇的恩准,年近十五就跑来守边了,一守就是十年。她跟军中之人同甘共苦,有她坐镇,克扣军饷的事都少了很多,使得北军之中人人对她忠心耿耿。
想到这里,徐芙猛然站了起来:这才是卫黎要跟北戎勾结的原因啊!他根本就是要借北戎的手铲除北军之中步天沐的死忠啊!
同时,北军中人要么就是多年跟北戎作战之士,要么就是边境之民跟北戎有国仇家恨,北戎入侵的压力使得这群跟北戎有大仇的普通士兵一旦群龙无首,就必然会凝聚到她的手下!同时,此战虽胜,但北军没能抵抗住北戎入侵却是事实,从此,北军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又会直线降低,步天琼登基之后再想收复北军兵权,就远没有那么难了。
说实话,徐芙穿了这么多个世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对手。徐芙突然有了巨大的危机感:糟了,万一智商不够用咋办?
徐芙果断回身,运起鸿运天书教授的法决修炼起来——幸好!这个世界竟然有特意力量的存在,能够修行。虽然每个世界对力量的容纳度不同,但如果能修炼到这个世界的顶端也不错了,毕竟徐芙这次穿的皇太女步天沐最后是会死的,照鸿运天书的说法,只要徐芙能够活过步天沐本身的年龄,之后能活多久就完全看徐芙自己了。
功德金身的修炼本质还是在于积攒功德,有“功德塑身”,自然“道法天成”。而她前期已经积攒了不少功德,只是鸿运天书怕遇到坏主人,一直没有将功法交给她,因而她如今修炼起来完全是水到渠成。
徐芙已经打算好了——尼玛万一智商上面斗不过,就干脆直接揍扁对方算了!反正咱是皇太女,只要不死,就占着大义,怎么都轮不到对方来坐女皇的位置嘛!
就在徐芙稍稍放心之际,外面传来亲卫激动的声音:“殿下,咱们追击的人回来了,抓到一个大头!”
徐芙因为穿得太早,目前经历的都是原著小说中根本没写的部分,只偶尔作为几句背景介绍出现,因而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只能见机行事,幸而还有皇太女步天沐十多年的记忆,倒也不怕露出马脚。
她如今所居的是边境小城康城的一座军府。边境之上有非常多的类似于康城这样的小城,都是作为军事据点建立的,城墙分外内外两道,中间有一道瓮城,哪怕敌人攻入第一道城墙,也还要面对一道守卫森严的城墙,这个时候只要迅速放下第一道城墙的大门,就能对敌人形成前后夹击。所谓“瓮中捉鳖”,不外如是。
这种边境小城内的居民一般都不多,而且基本都是为战略服务。就连城内最大的一座府邸也不是县令府,而是军府,是为守卫边境的将军准备的。如今的皇太女步天沐因为年龄问题,还不是一军之首,但她贵为太女,因而也是住在这里。
徐芙随亲卫前往前厅,就见如今的北军将军谢长清威风凛凛的坐在首座。
皇太女步天沐的性子的确憨直,她贵为皇太女,但求了女皇到军中挂了一个副职历练后,就老老实实当自己是个副职,对谢长清恭恭敬敬,那个主位步天沐本来是有资格坐的,但她愣是一直让给谢长清。这让一开始很不满步天沐跑来军中“镀金”的谢长清后来却对步天沐赞赏有加,可惜后来谢长清却在北戎大举入侵时病死军中。
徐芙万分怀疑,谢长清的死只怕也是出自卫黎之手。
见徐芙进来,谢长清便站起来给徐芙行了一礼,然后指着下面一身狼狈的强壮女子道:“殿下,这是前天咱们派去追击一队北戎人的士兵押解回来的,哈哈哈,本将军镇守边关三十多年,却认得此人跟北戎第二大部落的霍氏部落大王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必为其女!”
下方被押解住的强壮女子闻言猛然抬头,叽里呱啦一阵乱吼。
步天沐跟着谢长清在边关守了近十年,早已能够听懂北戎大部分部落之言。徐芙就听对方道:“没错!小王乃霍氏王子,你们这些卑鄙的中原人,要杀便杀!”
谢长清立刻大笑起来,面上一道长疤随之抖动,分外狰狞:“好哇!原来还是霍氏王女!”
谢长清镇守边关三十多年,见多了北戎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她作为领兵大将家小按规定都得呆在王都,谢长清自己则在康城结识的一位男子,与家中正夫去信后,便将这名男子纳为了侧侍,不料这位侧室却被北戎人奸杀致死,谢长清找到对方尸体时,这位侧侍下面一片模糊,最让谢长清眼红泣血的是,这位侧侍双腿之间还掉落了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此后二十余年,谢长清长居边关却再未纳一人,并且发誓不杀尽北戎人誓不卸甲。
与北戎人有此深仇大恨,谢长清凡是抓住北戎人,必然砍下脑袋挂在墙外,风干后才草草掩埋。康城的土黄色城墙因此俱成了血红色。北戎人里也因此流传着一首歌“赳赳北戎女,血染康城墙,不灭谢长清,不回牧马场”。
因而徐芙一见谢长清抬手,便知道她要杀掉这位霍氏王女,赶紧喊道:“稍等,谢将军,我有话与你说。”步天沐在军中向来尊敬谢长清,从来不自称“孤”。
谢长清微红着双眸看向徐芙,脸上疤痕一跳一跳的。但步天沐这十年来可以说是谢长清一手教导出来的,他与步天沐之间亦师亦友甚至亲如母女,虽然盛怒,依然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退下。
“太女有何吩咐?”
徐芙虽然知道不好说,还是硬着头皮道:“将军,此人不能杀。”
谢长清果然大怒,一头长发无风自动,啪的一下冲垮发冠,随手一拍桌子,那四指厚的老青冈木的桌子居然应声而裂:“不能杀,为何不能杀?这边境之上还没有我谢长清不能杀的北戎人!”</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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