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她隐约猜到,因为她姐姐木莲舍得一身剐,没等主子下令就先帮主子除去了眼中刺。
而云姐儿,本就是为了一家人博富贵。
对主子虽有知遇之恩,但若她不愿做这些,在主子身边伺候也就这一回了。
木棉也了解云姐,晓得她的顾虑,明白她的难处。
但她觉得云姐儿也应该知道,知道了这事儿便是没了回头。
做奴才的,最紧要的便是忠心。
主子要他们往东,绝不能往西。
所谓伤天害理,本就是佛教说来哄骗世人的,有哪个正经八百的主子手上没沾染过血。
奴才若是被主子摒弃,也就没有出头之日了,何况云姐儿这种知道主子好些事情的奴才。
离了主子,会是个什么情形,不消她说。劝慰云姐道:“你我跟了主子,便晓得主子不容易。
再说,看那样子,王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我们主子下绊子,好好的说是回府待嫁,离了咱们王爷,没了依靠。
王妃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你看主子把我和姐姐都带回去就该知道,主子也怕呢!这古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只要这世子坏事,王妃没了倚仗,就不敢对咱们主子如何了。”云姐儿听完狠心起来:“你说的对,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咱们主子差点被她害死,就冲这一点,要她赔条命就是应该。”
镇南王府,正午时分。
印氏被请到了燕子楼。
外面黑云压顶,呼呼的冷风肆虐,茅舍青竹的枯叶都被卷到了燕子楼,在空着打着旋儿。妖气得很。
天寒地冻,顾解舞这边已经用上了炭火,铜盆里的炭火不带一丝火气,此刻正烧的通红,外面搁着两只番薯,食物特有的香气溢满室内。
印氏穿戴着一件六成新的斗篷过来,风毛和毛领都显陈旧,比起顾解舞身上此刻穿戴的兔毛,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许是年岁渐长转了性子,她如今也不害怕那些貂绒狐皮了,身上这件纯白的狐皮领子便是秦王特意留给她的,配上祥纹云锦,说不出的豪奢。
印氏原还能自己安慰自己,自个儿不过是一介妾侍,用上那些许多富贵东西只是平白遭人嫉恨,在家时也是简朴度日的。
只是如今见了顾解舞,和她室内的摆设,以及下人们的穿戴,心想,相形见拙就是此意了。
连荣华和春梅身上穿戴也比她好上许多,面上不禁红了几分。
她刚才就注意到春梅的穿戴不大一样,还以为她该是顾解舞面前第一得意的人,才会这般贵气,没想还有更富贵的,竟是比府上两位庶出的小姐不差。
印氏有些拘谨的落了座儿,她虽是她的长辈,却是一点不敢摆谱,深知她来者不善,想不过来的,最后也是不敢驳顾解舞的面子。
顾解舞伸手去拿快要熟透的番薯,被烫了一下,缩回了手。
荣华见状赶紧用钳子将番薯拿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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