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这时候了。
我……”
哽咽了几下,她脱口而出,什么都不管了:“我不想嫁了,就想永远陪在您的身边。”
说着依偎进了薛氏的怀里。
母女俩抱着流泪,千万般的舍不得。
薛氏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这下是再也忍不住了,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什么傻话,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等你成老姑娘了,又来埋怨娘没给你说个好亲事。”
母女两个又是破涕而笑。
外面容嬷嬷听着声响,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说薛氏,就是顾解语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见她们娘儿俩伤心,她也跟着心疼,这会子见她们好了,心里也跟着轻松了。
这府里面好一堆破烂事,郡主早早的嫁出去,是好事。
同是镇南王府,燕子楼那边。
顾解舞一声素白,头上只簪了一簇云潭蕊心白梅,再无其他首饰。
不是孝衣,胜似孝衣。
在荣华等人的搀扶下,她来到了茅舍。
对着那笼青竹烧了些纸钱,焚了两柱香。
司马氏的坟茔在郊外,她是妾,这一辈子都没资格接受她的祭祀。
这会儿她这等作为,不过是全了顾解舞心里面一个遗憾。
她想,若是司马氏健在,她也会诚心诚意的侍奉她百年,可惜子欲孝而亲不在。
或许她是真动了亲,记忆里竟是想起了司马青青的音容笑貌。
她曾牵着她的小手,一句一句,教她唱诗经。
也曾因为她顽皮弄脏了锦衣,而肃声训斥。
指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时候她手心的温度,比她的手凉,纤细香软,带着属于母亲的香甜气味。
一滴泪从她的眼中花落。
荣华和春梅只以为她情不能自制,上前规劝了两句。
顾解舞却是耳尖,听见了竹林外边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停下后也没走。
她拿出帕子擦干了眼泪,偷偷朝着竹林外看了一眼。
自从能入定后,视力已经恢复到了为妖身时,百步之内的东西都能看得清。
果真是镇南王在外边偷窥。
只是,在王府里烧纸钱,到底不和规矩。
更遑论,祭奠的是一个没身份的妾。
纵然是她的生母,也是错的。
按照礼教的说法,她的母亲只有镇南王妃一人。
现在,她想的是如何才能让她的好“母亲”生不如死。
这样忤逆不孝的想法,想想都觉得可怕呢!
也不知道外边镇南王见了这幅情景,会是什么想法。
或许有一点点愧疚吧,否则也不会躲在外面,连一句斥责都没有。
是何缘故,连她公然违抗祖制都能视而不见。
再寻思寻思,她便了解了。
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经摆在眼前,虽不想承认母亲爱错了人,可事实就是如此。
顾涉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或许曾经付出过真心,可后来竟是连她死活都不愿意管了。
这等人竟能还好好的活在世上,佛家说的因果报应,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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