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保尔穿得破衣烂衫,脸上都是又黑又脏的油污,活像一个小乞丐,而一旁的冬妮娅仍穿着为晚餐准备的礼裙,两个人走在一起,在旁人看来实在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保尔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倒不是因为自己穿的破,而是因为刚才向冬妮娅撒了谎,他没话找话的说:
“你不吃晚饭,不会饿吗?这部新戏好像要演很长时间。”
“少吃一顿饭不会有什么的。你总是来看戏吗?保夫鲁沙,我对你的喜好还不是很了解,请多告诉我一点吧。”
“其实我一共也没看过几次戏,只是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你知道的,这个剧院一般只有穷人才会去,不用担心看见维克托那样的家伙,这才是最让我高兴的。”
冬妮娅瞥了保尔一眼,她想告诉保尔不要这样说别人的坏话,维克托也算是她的朋友,但想到保尔的倔脾气,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夏天傍晚的风吹起来了,刮得路旁的杨树飒飒的响,整个天空仿佛火炉一般红,层层叠叠的晚霞看起来像泼洒的鲜血。
保尔瞧了瞧冬妮娅的脸,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对她说:
“其实我本来就是想找你去看戏的,你不用再去买票了。”
冬妮娅顿时笑起来,高兴得拿手抚摸保尔的脸颊,说:
“你可真别扭!”
两个人有说有笑,很快就走到了车站旁边的剧院,不过保尔似乎来得太早,剧院门口没有几个人,只有个脸圆圆的小伙子在卖票,他看见他们俩,热情的笑起来,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牙齿,说:
“还没有开始演戏,不过你们也可以到里边去,放心,我们的演员不是狮子,不会扑下台咬你们的!”
保尔笑着答到:
“你可要保证不会咬我们。”
“我保证!”
他们没再多交谈,保尔便拉着冬妮娅走进剧院了。
剧院的门很矮,在外边罩了一面纱帘,一走进去,仿佛走进了一个幽暗的山洞,只有北边舞台上有一盏淡黄的远光灯,而且也没有太大的照明作用。
这场景让冬妮娅想到了书中所写的古代人类,在夜里点燃一小堆篝火。
除了他们两个,也有几个人早早来了,坐在观众席里靠前的位置。保尔用脚踢着地上的苹果核,对冬妮娅说:
“你穿得太干净了,这里脏得很,你一不小心就会像布掉进染料一样被弄脏。”
“那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跟你一样,你不在意,我就不在意,保尔,我想向你说明,富家孩子跟你,或者谢廖沙他们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保尔在前面走,坐在了第二排中间的位置,随口答道:
“你可以坐剧院的脏椅子,但是维克托不会,律师列辛斯基也不会,不过我也不在乎你们跟我一不一样,谁惹我我就还手,谁对我好我就感激谁,从小到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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