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是我的命

，好好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自己经历的事。

    那么多事情，桩桩都是人祸。现在的人是怎么了，难道是生下来就带着些戾气吗？

    我正打算去办公室等颜卓，却在门诊处遇见了俞沁。

    和我上次见她时一样，她憔悴得让我认不出来。

    “沁沁，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指了下自己的胃，顺便挑了挑眉。

    我在她要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拉住了她：“照顾好自己。”

    她回过头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涵涵，我没有命了，我快要死了。”

    说话间眼泪大滴大滴地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她哭得五官变了形，全然没有平时的精致模样。

    “他就是我的命啊。”

    俞沁也许是在看到吴夏站在宋维安身边的时候彻底绝望的，她想过很多种结局，想过哪个可能站在宋维安身边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她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吴夏，会是那个曾经多次企图破坏她和宋维安感情的人，会是那个让宋维安心灰意冷的人。

    “他一点都不好，可是我好喜欢他，他对我的人生一点都不重要，可是我真的离不开他。”

    俞沁直接蹲在了那里，泣不成声。

    我的眼泪也被逼出来了，但我不能哭，纵使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我也还是倔强地抹了自己的眼泪，蹲下去准备安慰她。

    一双干净的皮鞋就在我的眼前，顺着那双皮鞋往上看，先是一双修长的腿，最后是一张熟悉的脸。

    宋维安站在我们面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他用眼神示意我让开，然后自己蹲了下去。

    “你之前告诉过我你不会哭的。”他对俞沁说。

    俞沁抬起头，晶莹的泪滴还挂在脸上。

    “瞎子。”她骂道。

    她骂他瞎，因为他看不到她的真心，看不到她的期待；她骂他瞎，因为他还是选择了吴夏，选择了那个最不对的人；她骂他瞎，因为他活在颜墨的阴影里走不出来，看不到除了颜墨的其他人。

    “少喝点酒，我不希望哪天你心脏出问题，然后躺在我的手术台上。”

    俞沁甩开了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瞎子！”

    她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朝他嘶吼的，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宋维安苦笑了一下，默默地看着她离开了门诊大厅。

    宋维安刚好比较闲，我们便一起走着去他和颜卓的办公室。

    “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吗？”我问宋维安。

    宋维安低着头看着楼梯：“知道，离这里很远。”

    “是啊，明明很远，却还要来你在的医院看病。”

    俞沁今天虽然态度非常恶劣，但那是很真实，既是真实的宣泄，也是真实的爱。

    宋维安的体会一定比我深刻，所以我没有多说。

    我在他们的办公室等了颜卓很久他才忙完回来，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边摘口罩边问我：“怎么样？复查结果还好吗？”

    “很好。”

    “今天早上那个9床怎么回事？心率慢了很多。”

    宋维安突然的提问成功吸引了颜卓的注意力，我往后坐了坐，给他们两个腾出讨论的空间。

    看着颜卓认真的脸，我开始质疑我们之间关系的牢固性。这是一个求学求知一直到差不多三十岁的男人，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吊打我。更别提他的家世，和他的能力。

    我那晚还是和他说了复查的结果，他看着我认真的样子痴痴地笑了。

    “这不重要的。”他说。

    “其实我觉得你的伴侣，应该是一个温柔贤惠的人，能和你有共同话题，能和你有相似经历的人。”

    “温柔贤惠可以有，剩下的……那和我孤独终老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不温柔也不贤惠。”

    “你很温柔，贤惠的话，要看哪方面了。”

    “我都不会做饭的……”

    “贤惠没有这么片面。”

    “我都不会……”

    “喝什么饮料？可乐还是橙汁？”

    “我都……”

    “橙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