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亲戚家拜年又换了好多红包,颜卓笑我在他们眼里还是小孩子,我开玩笑说分他一半,让他也把我当成小孩子。
“你一直都是我眼中的小孩子呀。”
“嗯?没看出来。”
“那我以后叫你小宝贝会不会好一点?”
“……”
很快他就付诸实践了,每天早上会叫我小宝贝然后道早安,晚上会说“小宝贝晚安”。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他还会给我买小玩具,各种玩具汽车和各种娃娃直接堆满了我的床。
他拍了照片给我,还问我:“你回来之前我就把房间填满好吗?”
“那颜医生要更努力地工作才行呢。”
“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呀。”
自从我说我感受不到他把我当成小朋友以后他说话的语气都可爱了不少,总是喜欢带一些语气词。
“小宝贝很晚了哦,还不睡觉吗?”
“才十点钟呢颜医生。”
“早睡早起哦小宝贝。”
“好的颜医生。”
每天我就在这样的问候中睡去,年味还是很重,上海还在拼命地挽留我,我却抑制不住那颗想去北京的心。
俞沁去做了面部的修复,头发回来了,脸上的疤却没有完全除掉,还留有一点淡淡的痕迹。
我看着她分享给我的她的近照,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痛。那么爱美的一个人,脸上多了一块疤,会有多么痛苦啊。
关于画布自燃的调查也有了结果,他们送过来的画布比平时用的粗糙,上面似乎是涂抹了某种易燃物质,与空气接触的时间一长,再加上画画时的摩擦,就可以做到瞬间点燃。
颜料似乎也有问题,因为慌乱中打翻的颜料也迅速燃烧,直接让在密闭的画室里的俞沁无处可逃。她说那些火就像是被粘在了她的身上,她无法摆脱。
出钱让她画画的富商表示不知情,坚称自己送过去的画布和颜料都没有问题。警方现场采样以后也没有发现异常,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富商提出要给俞沁一大笔钱作为赔偿,俞沁拒绝了。
“还不知道是谁的罪过呢,拿了钱,就成我的罪过了。”俞沁说。
年后俞沁收到了医院的通知,让她回去复查。
她明明记得最后一次复查早就结束了,就是确定伤口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她才去整形医院的。
去了以后医生简单看了一下她的恢复情况,然后递给她一张单子:“去六楼,有医院提供免费的面部淡疤治疗,比你后期再去整形医院做修复代价小。”
俞沁将信将疑地去到了六楼,对应的医生让她坐在房间里等待另一个医生。
很快宋维安走了进来,俞沁下意识扒拉头发遮住了脸上的疤。
“冬天到了,眼睛不太好,没办法做手术,就申请来这里帮帮忙。不用害怕,不丑。”
他走过去,看着刻意回避的她,轻轻地撩起她的头发,露出脸上的疤。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自顾自做着手里的事情。他先是用一次性发带固定她的头发,然后简单地进行疤痕附近的消毒。
疤在额头上,宋维安盯着俞沁的额头,余光看到她在看他,却不敢去确认她的眼神。
“我虽然眼睛不好了,但我还是看得到你在瞪我的。”
“我没有瞪你。”
宋维安这才把目光移到她的眼睛上,她果然没有瞪他,眼睛里更多是他许久未见的温柔。
他立马就回过神来,继续忙碌。
原本精明干练的宋医生突然就变得很笨拙了,他那几根修长的手指握不住一根小小的棉签,甚至没能拦住从她额头上滑落下去的修复凝胶。
最后棉签掉在了地上,凝胶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