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涵儿闻言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关心自己,随即淡淡回道:
“多谢关心,命是保住了,不过还要休息一段时间才可。”
山阳散人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充满鄙夷的眼神瞥了凌骁一眼,接着闷哼一声就转身走开了。
凌骁呆立在原地一头雾水,于是向身旁的燕涵儿询问道:
“涵儿姐,这位前辈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燕涵儿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看着山阳散人再次走进了悬壶村民众之中。
天色渐晚,黄昏已至,夕阳的余晖撒向绵延秀丽的寿丰山脉,像是为其染上了一层黄晕。
悬壶村内,山阳散人受到了村民们的盛情款待,众人在村长家大摆宴席,毫不吝惜,且在宴席上纷纷抢着与他交相敬酒。
山阳散人也一点不客气,在村民们的簇拥下,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哪里还有一点得道高人的样子?若不是那一身的道士装扮,还真的会让人以为就是个不羁的江湖豪客。
山阳散人与村民们把酒言欢、纵情讴歌,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其实悬壶村村民在过去也曾遇到过危难之际被高人解救的事情,亦曾想过给予重谢,但大多都被婉言谢绝了,好一些的会留下几日传授些奇法妙术以作回偿,悬壶村的部分民众也是由此获得了一些面对威压的反抗力量,但像山阳散人这般极为亲和接地气的却是十分少见。
在村长家附近的一处高地上,燕涵儿与凌骁正伫立观望着庭院中的宴会,此时这里格外热闹,庭院中摆放着七八张铺满酒肉饭菜的桌子,大几十人相聚在此,纵情吃喝,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看着喝得满面春光的山阳散人,燕涵儿在远处没好气的嗔道:
“哼!真是个酒肉道士,哪里有一点得道高人的做派。”
凌骁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个……看他们很开心呀,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燕涵儿扭头瞪了他一眼,凌骁马上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随后,燕涵儿又将目光放在了庭院中的山阳散人身上,默默观望了片刻后冷然问道:
“你现在还不知道他白天为什么那般对你吗?”
凌骁怔了一下,不知她此时为何又提起了这件事,于是摇了摇头:
“那个……我还是不明白……”
燕涵儿瞬间拉下了脸,朝着凌骁急吼了句:“呆瓜!我们前两次与他相遇都可以说是巧合,但唯独这第三次,定是他有意为之!”
凌骁依然一头雾水、满面呆然,燕涵儿见他还是糊里糊涂,便也不再过多阐明,只是摇头叹气走开了,且边走边提醒道:
“你还是好好想想上次我们相遇时他对你都说过什么吧!虽然我看那家伙仍是不很顺眼,但有些事情还是你自己决定的好。”
燕涵儿慢慢走远,只留下茫然且不知所措的凌骁一人站在原地。
“涵儿姐……我……”
凌骁顿感无奈,他挠了挠头,双眉紧皱,同时转身看向庭院中正与众人推杯换盏的山阳散人,开始进行着努力的思索。
半晌后,他幡然醒悟,似是终于想起了什么,紧接着一跺脚,后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但这力道太大,他马上捂胸抚痛,但神情更多的却是激动和亢奋。
之后他很快追上了燕涵儿,并护着她回到了客栈房间里。
落日余晖不见,残阳已经完全被暗夜压得不见踪影。
宴席上的多数人已经各自回家休息了,至于山阳散人,村内长者另为其安排了整洁的房舍以供其所居,山阳爽朗谢之,但因此时酒劲正盛,故而没有立刻回去休息,只以解酒为由在村子周围缓步散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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