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言罢,人群中一下子议论纷纷,南宫芷月前面说的还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句话却引来了诸多碎想。
一个才和她认识几日且刚刚入门的新人,竟然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几乎和副都头平起平坐的位置,在场的众人中有不少已经为羽林营奋战了好多年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怎能让人服气?
果然,不一会儿,在场的众位官兵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心中不悦,一名在人群中颇为壮实的方脸官兵高声叫道:
“头儿,这兄弟只是刚刚入门,这恐怕不妥吧?”
南宫芷月像是早就料到会有人不服,只淡定回应:
“有何不妥?”
那男子振振有词地说着:“小姐和这位兄弟也只认识了几日,为何如此信任他?况且羽林营中事务繁杂,他一个新人能料理得过来吗?”
话音刚落,人群中马上响起了一些认可之声。
面罩男子沉默无言,只是将头又埋低了几分。
南宫芷月丝毫不退让,亢然回道:“这位卓兄弟以前做过地方的巡捕督查,你怎么知道他无法胜任?况且我已于前几日将本营门规戒条以及闲杂事务都一一向他交代过了,怎么?胡达,你是不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吗?”
那位名叫胡达的壮汉被南宫芷月这么一怼,面上的气势瞬间弱了许多,但他仍是不服,只是不敢再看南宫芷月,而是没好气地瞥了面罩男一眼:
“哼,能当小姐的亲随定然是要有些本事的,我看这位仁兄看似有点身板,可实际未必有料吧!”
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哗,可南宫芷月却冷笑一声,并带着几分蔑意驳斥他:
“那日追捕的凶犯身手一流,幸得这位兄弟相助我才得手,既然能被我选中,那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你若是不服,不如就和他来场比试,也好去除在场各位的心中疑虑,不知你意如何?”
面罩男子身形一颤,猛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南宫芷月,似乎是想确定这少女不过是开个玩笑。
然而南宫芷月却依然正容亢色,明显不是在说笑打趣,面罩男子见状心又凉了半截。
胡达听到自己的上司竟然当众放出此言,真是一点台阶也不给,但此时若是不应战的话,岂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于是他只得舒了舒臂膀,干咳了一声回道:
“呃……既然小姐有意,那……那我就向这位兄台讨教一下了!”
面罩男子内心大呼不妙,赶忙好言拒之:
“这位大哥,小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小姐只是和诸位开个玩笑,还请……”
“我可一点也没说笑,我就是要你和他一战!”
话未说完,南宫芷月突然厉声截道,这气势铿锵有力,一下子就把面罩男子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众人皆为之一怔,面罩男子也哑然失色,最后只得无奈摇头,看来这一场比试是不可避免了。
这面罩男子自然便是凌骁,由于那日凌骁出手帮助燕涵儿躲避净宁道人的术法,导致许多羽林营官兵都知晓了他的容貌,为了隐瞒凌骁的身份以便其在己身旁行事,南宫芷月才想出了这么一辙,之前她所思虑的事情便是如此。
凌骁刚听到这女子要让他伪装身份以瞒过羽林营官兵时,实在是哭笑不得,按他的本意其实更想采用第一种方案,即南宫芷月在明,自己在暗,制定好计划后双方各自为战,若有必要便通过密信和暗号联络,但在芷月的强烈要求下,凌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更何况,若论默契协同,两人一起确实更易行事,故而凌骁也只得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