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故意为难啊。
这幅画对于王墨晗意义非凡,他怎么可能卖给别人。再说,赠给静萱郡主,讨个好彩头,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真相的人听不出来,可是苏宛絮却是听得明明白白,这不就是在暗示静萱郡主和楚翊天的婚事是被大家所祝福的吗?
苏宛絮怔了怔,脸色掩饰不住地难看,不是因为那幅花开富贵,而是单纯地因为楚容秋要把它送给静萱郡主。
王墨晗站在苏宛絮身边,他偷眼看了看苏宛絮的脸色,猜到了大概,低声问了句,“是因为静萱郡主?”
苏宛絮默不作声,是吧,可是为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王墨晗意会,这事情确实难办,毕竟楚容秋贵为太子,若是直接拒绝了,让他的面子上太难看,自然是不妥,可若是不拒绝呢?
“大哥,你这是夺人所爱啊。花开富贵是水凳王的遗物,怎么能说卖就卖。再说,静萱姐姐的婚事父皇还没下旨呢,你瞎着什么急。”别人都会顾忌些什么,凤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看不顺眼的事情,就要说。
王墨晗一听凤谣的声音,计上心头,一躬到地,对着太子答了句,“在下恕难从命。”
“你……”楚容秋的话被“恕难从命”这四个字狠狠地噎了回去,面子上自然有些挂不住。
可王墨晗是有分寸的人,他和楚容秋之间虽然有些过节,但是还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
“太子殿下说得没错,美玉的确应该配佳人。而这花开富贵是富贵的象征,自然是要配今日在场中最高贵的女子。所以郡主似乎并不合适。”王墨晗依旧是那般不惊不慌的样子,淡淡地解释道。
一听这句话,静萱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配不上这牡丹的高贵吗?若说我配不上,当场的女子中又有哪个配得上。她好想吼出来质问王墨晗,可是她不能,在这种场合。她不得不注意仪态举止。将心里的不痛快死死压在心底。
“墨晗公子,郡主乃是抚远侯之后,她不够高贵。难道墨晗公子想说苏宛絮才配这牡丹吗?真是可笑至极。”静萱没问出口,沈浣霏却将这话问了出来,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上什么所谓的形象了。这一仗败得太不甘心,憋着一肚子的火。总是要发泄一下的。
王墨晗摇摇头,并不理会沈浣霏的质问,继续解释道,“郡主再高贵。也不过是一个臣女罢了。这在场众人中,若是说高贵,又有谁比得过皇天贵胄。金枝玉叶的凤谣公主呢?”
一语既出,将在场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了。是啊。这是一个无法反驳的事实。哪个女子敢说自己贵过公主。
片刻的沉默,偌大的现场鸦雀无声。
“墨晗公子说得有理,静萱只是一介臣女,不敢和公主相提并论。”静萱心里万般不痛快,也只能这般讪讪地答了句,以显示自己知尊卑,懂规矩。
王墨晗转动目光,将眼神落在苏凤谣的身上,“既然太子殿下有玉赠佳人的提议,在下也不敢抗命,索性将这幅花开富贵赠予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青春永驻。”
如此一来,既顺了太子的意,又灭了静萱的威风。这是最佳的两全之策了。
王墨晗这一眼,竟将凤谣看得面色绯红,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贵为公主,给她送礼物的人自然不占少数,可是,不知为何,今日当王墨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的心轻轻地颤了一下。
恩,这个王墨晗也不是那么讨厌嘛。凤谣暗想,心里禁不住窃喜。她此时此刻的样子,俨然像是一个娇羞的少女,和那个风风火火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既然如此,是本太子考虑不周,这玉的确更配凤谣。”楚容秋面容僵硬,机械地说了句,没趣地坐下。
不过,楚容秋说要送玉,本来也不是想要讨好静萱,他心中自有自己的算盘,所以,也便不去计较那么多。
苏宛絮看看身边的王墨晗,浅浅一笑。这笑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为太子自讨了没趣,而是因为看着静萱这阴一阵晴一阵的脸色,心里不自觉地痛快。就连苏宛絮自己都觉得诧异,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是遇到关于静萱的事情就禁不住会变得小气。
“多谢墨晗公子盛情。”娇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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