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能无法无天不成?”凤谣气不过,又嚷了句。
楚翊天叹了口气,“没错,他就是无法无天。现在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能轻举妄动。”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谢姑娘被冤死?”凤谣据理力争。
“不,人一定要救,不过不是我们,而是邢执信。”苏宛絮抢过话来。
楚翊天疑惑地看了一眼苏宛絮,似乎对她的话十分吃惊,顺着苏宛絮的话问道,“邢执信要怎么救呢?”
苏宛絮的眸光中透着一种深邃,“要么劫狱,要么劫法场。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谢姑娘无辜的证据,所以,就算是暴露了身份,温腾达一样有不放人的理由。”
好透彻的想法,这种魄力在男子身上恐怕都很少见。楚翊天接着问道,“关于西域商谱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有计划了?”
苏宛絮轻轻地点头,“恩,一个连自己亲生妹妹都陷害的人是靠不住的。我的想法是抛弃谢昭羽,让谢书怡掌家。”
抛弃谢昭羽,让谢书怡掌家。如此斩钉截铁而且干净利落的想法,恰好与楚翊天不谋而合,不过,这想法出自一个弱女子之口,使得楚翊天不得不又一次对苏宛絮刮目相看了。
“好计。”楚翊天不由自主地赞了句。
楚翊天给邢执信送了消息,说明了谢书怡的处境。而邢执信实则早就得到了消息,正想着计划,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城中,与楚翊天商议对策。
经过分析眼前的形势,大家一致认为劫狱的难度要比劫法场大得多。监狱守卫森严。进去就是一件难事,更何况是把人带走,安全逃出去。而劫法场则不然,大庭广众之下,只要布局得当,人手足够,全力分散官兵的注意力。把人就出城。带到山上,还是不难做到的。
“二爷真的要和他们一起劫法场?”木皓风的脸上带着疑惑。
虽说楚翊天没有直接参与到这个计划当中,但是他也的确进行了谋划。算是幕后之人。堂堂一国皇子,为了一个女人去劫法场,这倒还真的是一件稀奇事。
劫法场不是小事,若是真的被揭穿或者失败。死罪难逃。木皓风或许无法理解楚翊天为何要冒这样的风险。
木皓风出身官宦世家,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忠君报国。行事中规中矩,不逾越分毫,所以,他似乎真的无法理解楚翊天这种看似疯狂的行为。
楚翊天淡定地点点头。“是呀,书怡和执信都是我的好友,明知是冤枉。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看起来,木皓风并不能理解楚翊天的想法。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议论,默不作声。
“做人做事,随性一点便好,不必时时被那些条条框框所束缚。我倒是觉得二爷这么做无可厚非。”一向不喜欢多言的王墨晗在旁边插了一句,随性而为,这大概是王墨晗一直坚守着的人生信条。
商议好计策之后,邢执信回到山上去调遣人马,将人藏在隐秘之处,以免被发现。一切准备就绪,只待行刑之日,一举拿下法场,将谢书怡救下。
三日之后,正午时分,杭州城内,法场之外,挤满了百姓。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热闹,杭州第一美女,本来应该去做知府的妾室,结果在新婚前夜逃婚,并且还在家杀了人,一夜之间变成杀人凶手。而知府没有升堂审问则草草定罪,这真的算得上是一个传奇故事了。
至于百姓的心里,他们大多认为谢书怡是冤枉的。谢书怡在杭州的名声向来很好,嫁给知府,大家本来就觉得有些惋惜,如今却又因为一个看似荒谬的理由被处斩,如此美艳之色,就要这样草草地结束生命,难免会让人感叹红颜易逝。
楚翊天等人不放心,也挤在人群中看热闹,暗暗为邢执信和谢书怡捏了一把汗,成败在此一举。邢执信此番劫了法场,便是公开和朝廷作对了,不过,为了谢书怡,他不在乎这些。楚翊天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事情,只能先顾眼前,其它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解决。
谢书怡一身囚服被带入法场,知府温腾达亲自监斩,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法场之上却无送行之人。
“谢昭羽太过分了,他的亲妹妹就要被处死了,难道他都不会来送一送吗?”凤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只是心里有些替谢书怡不平。
想必此时的谢书怡应该很伤心吧,在生命的尽头,亲人被判,爱人又不敢露面,只能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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