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絮淡淡一笑,“公子是君子,断然不会做这般龌龊之事。”
王墨晗反问道,“可你我只有几面之缘,又怎知我不是伪君子真小人呢?”
苏宛絮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深信自己看人的眼力,“就算是,栽在墨晗公子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好一个心甘情愿,仅仅几面之缘,而且两个人之间还藏着上一辈的仇恨,她却肯这般无条件的信任,一个女子,有如此胸怀,就连一向云淡风轻的王墨晗都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你想反击苏家,需要我的帮忙?”王墨晗似乎看穿了苏宛絮的心思,张口问道。
“恩。”苏宛絮也不隐瞒来意,将事情大致和王墨晗说清楚。
王墨晗没有片刻的沉思,点点头,“好。当年父亲是名满京城的玉匠,赏玉大会上夺魁的作品有两件是出自父亲之手,这一次,王家的人卷土重来,我绝不会丢父亲的脸。”
不入京城,不与玉商来往,这是王家守了二十年的信条,苏宛絮很吃惊,她没有想到,不费一点口舌,王墨晗就轻易地答应。
“墨晗公子,你想好了?”
王墨晗拿起桌上的宝剑,剑出鞘,在屋子里打出一道五色之光,他的眼中泛起一瞬间的怒意,“这把宝剑也该出鞘了。幽灵阁在我这里捣乱捣了五六年,如今嗜血又咬着不放,我想躲得清静,但是看如今这架势,是躲不了了。所以,我倒要看看。《玉经》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总觉得父亲的死不仅仅是误会那么简单,一定和《玉经》有莫大的关系。”话音落下,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
是呀,《玉经》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让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幽灵阁不动声色地守了五六年的光景又让太子府最精锐的部队紧追不舍。一个在江湖一个在朝廷,究竟是什么能把这两件事情牵扯到一起。苏宛絮也很好奇这背后的原因。
王墨晗走出这一步,真相或许就不远了。不管怎样。赏玉大会的事情是踏踏实实地解决了。苏宛絮终于可以安下心来。
一连几日。苏宛絮和凤谣都是按时到明玉堂上班下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掌柜听说拿到了参赛权而且请好了工匠。十分开心,对苏宛絮和凤谣更加倚重。木皓风找人的风声也渐渐小了,苏宛絮暂时松了口气。
在承王府住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苏宛絮已经适应了风月轩的生活。这简直是一种享受,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活。凡事楚翊天都安排得周到,梅姨照顾得贴心,苏宛絮差点就忘了,自己只是一个暂住客。
这一夜。月色如水,微风阵阵却不夹杂一丝凉意,反而暖暖的。一直暖到心底。
苏宛絮忙了一天,终于躺到了床上。轻轻放下红色的床幔。
前厅点着一支烛台,透过这一层薄纱,隐约可见红烛泛起的光亮,再看看窗边,一缕月光温柔地洒进来,好一番诗情画意。
闪烁的烛光加上温柔的月色,苏宛絮忽然觉得这间屋子好美,这是一种温婉的美,似乎可以沁入到人的心里。她开始幻想,幻想着一个绝色少女躺在这床榻之上,低头凝视着一个俊朗的少年,这里很静,静得不容外界有丝毫的打扰,眼前的画面,只是一对有情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夜色里享受着比神仙还要惬意的幸福。
这里的主人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她因何而来又为何而去,不曾留下一丝痕迹,但这里又好像处处都飘着她的味道,这种香令人陶醉。
苏宛絮竟想得出了神,她抬起头再次隔着床幔向外面望去时,却见了一个身影向自己走来。
夜已深,梅姨和若莲都歇息了,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苏宛絮心里先是惊慌,可是随即,这惊慌被眼前绝美的画面吹散。这个身影向着床边缓缓而来,隐约可见那是一个白衣少年,他的手里似乎提着一个花篮,走过之处,留下层层花瓣,远远地飘来一阵丁香花香。
苏宛絮看得呆在了那里,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当床幔被掀起,那个白衣少年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终于醒了过来,“你……你想干什么?”苏宛絮惊呼,她虽然在生意场上厮混多年,但毕竟她仍是一个妙龄少女,夜深人静,此时的她已经卸了妆容,一身睡袍,俨然是要入睡的样子,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她怎么可能不惊慌失措。
这一声惊呼,吓得白衣少年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慌乱之下,手中的花篮落下,丁香花瓣一半洒在地上,一半洒在床上,正好落在苏宛絮身上。
恹恹欲睡的少女,香气四溢的丁香,不需任何装饰,这本身便是一副美景了。
白衣少年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苏宛絮那双略带着些恐惧的明眸,只觉得心里微微一动,浑身有些不自在,一股燥热不可控制地由内而外地涌出来。
如水的月色,微弱的烛光,近在咫尺的距离,宛若天仙的女子散着淡淡花香,这一切足以让少年失去抵抗力。少年的心怦怦地急速跳动,他从没有这么失控过,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平衡,他尽力控制,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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