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烛楼望了望外间,仍是朦胧一片,大概是五更的样子,他又低声道:“诸位叔叔,你们可知玄剑山庄四人,已经在一个时辰前离去?”
这五个人互望了一眼,为首这中年人道:“不错,我们探知到聂楚荆等四人早前已下山了。”
赵烛楼道:“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你们可知藏书阁……”
为首之人一摆手,道:“不妥,暝幻离痕虽然已经去世,玄剑四人也已离开,但暝幻宫中尚有道归峰之人与离风谷之人在,不是好时机。”
赵烛楼饮了一口茶,忽然笑了起来,继而越笑越大声。
这五人皱起了眉头,为首那一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蓦地大喝了一声:“赵烛楼,你!”
五人不约而同地霍然站起,纷纷把手中杯盏往地上一摔。
赵烛楼仰天大笑起来,道:“诸位叔叔,别生气别生气。”
这为首之人脸色一沉,身形一晃,已经迫近赵烛楼面前,寒声道:“赵烛楼,你竟敢如此行事!”
赵烛楼扇子一张,半遮面庞,也冷峻着一张脸,道:“诸位请扪心自问,你们今后还有机会来这暝幻宫么?洛河卷轴是天下至宝,其中更隐藏着莫大的秘密,你们想一想,如今这机会就近在咫尺!”
他扇子一张,眼睛里面流露出贪婪之色,道:“诸影卫叔叔,离痕辞世,玄剑之人离开,环顾如今整个暝幻宫,有几个人是你们影卫的对手?难道这不是你们立功的大好机会?”
这为首之人瞪着赵烛楼,喝道:“你想让我们为你做事,你还敢在这茶中——”
赵烛楼自顾扇着扇子,笑道:“不错,我就是如此行,你又有什么办法?杀了我?”
这为首之人寒声道:“你以为我们不敢?”
赵烛楼笑了一声,道:“现在有三条路摆在你们面前:第一,胁迫我取出解药,但我赵烛楼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第二,就等在此处,一个时辰后毒发,你们自行殉义。”
为首之人冷冷看着他。
赵烛楼道:“第三,现下就去藏书阁,闯一闯那洛河阵,哪怕得到一星半点儿的消息,我也禀给父亲和成旻,算你们头一功。如此,你们既得了头功,亦不算是违背成旻与我父亲的命令。”
他笑着继续道:“保护我是你们的任务,但保护你们却不是我的任务。”
为首之人冷道:“赵烛楼,你竟如此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赵烛楼摆了摆手,打了个呵欠,道:“你自己也心知,第三个选择是现下最好的选择,不如抓紧时间罢。”
他望了望外间的日头,道:“现在刚到卯时,我现在就去帮各位争取点时间,希望回来的时候,能见到各位捎来的洛河阵消息。”
……
赵烛楼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声,干脆蹲在路边,不停摇着手中的扇子。
他门人道:“少主,所以这五个人应该是不巧被赶回来的聂楚荆和石墨寒给碰了个正着,但我猜想玄剑与道归峰还是不敢随意对蚀剑的影卫下杀手的。”
赵烛楼摇头道:“不下杀手,他们五个人也死定了。现在这个时刻,我去找他们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