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意与胤修文离婚,除了满足对方的愿望放对方自由之外,也因为他或许无法满足对方的敏感期需求,无法再成为一个称职的丈夫,在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想要努力弥补胤修文时,老天爷偏偏给他们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可我没法给你标记了,修文。我连坐起来都做不到,我甚至感觉不到那里的存在。”方其朗又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否定与沮丧之中,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其实仍有机会痊愈,可是身为oga的胤修文又如何能长久地等待自己?作为抑制剂限制法案的主要推动者,他实在无法看到自己的伴侣在敏感期被迫使用抑制剂来控制那与生俱来渴望与alha结合的信息素。
方其朗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给胤修文选择的机会,这个善良的oga必定会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这一次的选择或许还是由自己这个专制的alha来做比较好。
“修文,我很高兴在我们离婚之前,能够将一切误会解开。现在的问题是,我无法给你标记,我也不愿看到本该自由生活的你被迫束缚在我这个废人身边。我会尽快联系何律师让民政部门为我们正式办理离婚证。到时候有了离婚证,你就可以去清洗标记,过你想过的生活了。”
在特星,已婚oga想要清洗标记必须先离婚,这也是法律对oga的一种特殊保护手段,因为在婚姻存续期间,alha必须履行丈夫对oga伴侣的标记职责,否则将会触犯oga权益保护法,受到起诉甚至入刑。
胤修文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虽然傅以诚毫无保留地支持自己与方其朗之间重归于好,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了解方其朗那高傲的自尊、以及骨子里那份强烈的责任感,对方恐怕很难忍受长时间内难以标记自己的事实,而自己的信息素缺乏症也会让他不得不考虑良多。
“你这是要赶走我吗,其朗?你明知道我来见你,不是为了和你离婚的。现在的你需要照顾,就像你认为你保护我是你的本职,那么现在,轮到我认为照顾你是我的本职了。至于标记我这件事,你完全不用担心,抑制剂很可靠,人工结也很可靠,以及你还可以给我临时标记,只要你的信息素能进入我的腺体,总能让我得到抚慰。”胤修文站了起来,他虽然心疼怜惜方其朗,可他却打定了主意,这一次绝不退让。
“人工结……那个小东西会的比我好吗?”方其朗又想到了自己撞见胤修文使用人工结的模样,不得不说,看到意乱情迷的胤修文时他居然生出了一丝对人工结的妒忌,当然这也怪他自己在床上的时候太过古板教条,不允许胤修文表现得过度淫荡。
“在没有你的夜晚,它表现得的确不错。”胤修文坦然回答道,他的言语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他需要自己的丈夫陪伴,每一个夜晚都需要。
方其朗又感到了一丝丧气,他的心态纠结而复杂,一方面他不想给胤修文带去不必要的患病风险,另一方面,他却又不甘心比一枚小小的金属道具比下去。
“其朗,我的敏感期已经到了。你可以给我临时标记吗?”胤修文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自己后劲的腺体。
算一下时间,胤修文的敏感期的确是在这几天到来,平日里暗自牢记胤修文敏感期的方其朗因为受伤的缘故一时竟忘记了。然而临时标记之所以被称为临时标记,正是指它的效用仅能临时发挥,已被标记过的oga如果不能得到完全标记那就势必只能依赖于抑制剂度过难受的敏感期,而像胤修文这样患上信息素缺乏症的oga,即便使用抑制剂也未必能压制自身对alha信息素的渴求,在无法得到alha完全标记的情况下,唯有清洗标记,才是彻底治愈这个疾病的手段。
“修文,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次,我真的不能再标记你了。”方其朗狠了狠心,别开头拒绝了胤修文的请求。
胤修文沉默地站着,他并不觉得难过,因为他知道方其朗只是不想再伤害自己,可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又哪里会惧怕再受到伤害。
“那这一次,换我来标记你好了。”胤修文俯下身,他紧紧地摁住了方其朗因为体虚而无力挣扎的双臂,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将头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那里曾被赵临咬过,他一直耿耿于怀,他的丈夫,绝不能沾染别的oga气息。
“唔!修文……”当腺体被狠狠咬住时,方其朗微微蹙起了眉,剧烈的刺痛感似曾相识,可他的心境却截然不同。
胤修文闭上了眼,他不舍得真地咬伤方其朗,在对方的腺体上咬了一口之后就赶紧松开双唇,然后不断用自己的唇瓣去亲吻被自己咬开的腺体,舌尖上那一丝带着浓郁楠木信息素的血丝,让他感到一阵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