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一回太师府就感觉到了府里的气氛不太好。
“娘,出什么事了吗?”
庞夫人拍拍女儿的手,叹了口气,道:“是朝里的事,你爹这几天心情不大好,你回头见了他,多多宽慰一下,千万可别火山浇油。”
“啊?”陆小凤眨眼睛,“娘啊,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您不说清楚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火山浇油啊。”
庞夫人又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个辽国使节的事。”
“什么事?”
“那耶律梦龙嚣张跋扈,你爹有日与他遇上,被他给气到了。朝堂之上,王丞相之流又主张对辽软弱,让你爹忍耐再三,你爹咽不下这口气。”
陆小凤一脸讶异,“难不成我爹竟然是主战的?”
庞夫人用力打了她的手背一下,嗔道:“合着在你心里你爹就是一个怂包?”
陆小凤陪笑,心里默然,她还真的一直认为太师爹是铁杆的主和派,因为在包青天里无论横看竖看上看下看,庞太师都是个反派中的反派,她家偶像如果是主战派,那么太师爹必然就是主和派啊。
结果——经验主义害死人呐!
必须给太师爹点赞!
“太师回府。”
这边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下人的禀报声,厅里的庞夫人和陆小凤母女对视一眼,都起身往门口而去。
“玉儿。”庞太师一眼看到自己的宝贝闺女脸上就不由自主泛起了笑,“你可是回来了。”
“爹。”陆小凤走过去扶他。
庞夫人则对丈夫笑着说道:“她又有身孕了,这可不就被人领回京里安胎了嘛。”
“这是喜事啊,好好安胎,不许乱跑。”庞太师忍不住对女儿说教,实在是这闺女太不安分了,就没有老实安胎的时候。
“知道了,爹。”
“老爷,今天没什么事吧?”庞夫人打量着丈夫的表情,不是很确定地问。
一听老妻相问,庞太师脸上因为女儿回来而生的笑便淡了下去,恨恨地甩了一下没被女儿扶着的那只胳膊,道:“那个秦鹏年,简直不知所谓。”
庞夫人和女儿对视一眼。
陆小凤道:“爹啊,不气,咱不气,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气坏自己的身子。”
庞太师点头,但脸上怒容仍然未歇,“他是鬼迷了心窍了嘛,竟然想把自己的独生爱女嫁给耶律梦龙,哼。”
这个时候,陆小凤也终于想起那么一丁半点的了,目前这个似乎是《三击鼓》的剧情啊,这个故事她记得不很清楚,印象深刻的就是这个单元剧十分穷摇,主演也是琼女郎之一。
反正,那剧情她也就记得女主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模样,她个人非常不喜欢。
人生嘛,总要过得喜庆一点儿才对得起自己来这人世走一遭。
“人家自己的闺女,人家都不心疼,您跟着生什么气啊。”
庞夫人也跟着劝,“玉儿说得对,你跟着生什么气。”
庞太师余怒未歇,“这秦鹏年是老夫的门生,老夫岂能不气。”
陆小凤略微傻眼,“您当年当主考还得了这么一个门生啊。”太师爹,您真牛!
您这队伍里人才济济,可都是反面教材啊,这个秦鹏年的,做为本单元剧的女主之父,好像是私通辽国,这丫就是一叛国者啊。
庞太师抬手就在闺女头上敲了一下,这都什么口气?
小凤姑娘抬手摸摸脑袋,一脸陪笑地道:“是我说错话了,女儿给爹赔不是了。”
庞太师道:“你回来还没进宫吧。”
“没啊,宫里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就不能进宫吗?”
“姐姐想我了?”
“她一个人在宫里怪寂寞的,你改天进宫陪她说说话。”
“行啊。”
“别光嘴上答应得快。”
陆小凤举起右手,认真地道:“我发誓,明天就去。”
庞太师被她的小动作逗笑了。
小凤姑娘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就往宫里去了。
不过,她先去见的不是庞妃而是仁宗皇帝。
这倒也不是小凤姑娘主观使然,而是一进宫门没多久就被皇帝身边的太监给拦住了,这才半路转了道。
“皇兄,您找我啊。”
仁宗皇帝看着她笑笑,指指一旁的位置,说:“坐。”
“谢皇兄。”
“朕听王兄说了,你这次差点儿遇险,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再三。”
“您别听王兄他危言耸听的,我明明都已经布置好了,他不过是路过歙州时知道了我求兵的信儿,才跟着张将军他们过去的。当日情形看着虽是险恶,其实不过是为求逼真效果,给那崔知州演得一场大戏罢了。”
“不过一个知州罢了,你也太给他脸了。”
“臣妹这叫捉贼拿赃,一下子就夯死了他的罪状,再不叫他翻身。”
仁宗点点头,“总是冒险了些。”
“臣妹下次行事会小心的,皇兄不必担心。”
“近来辽国使节在京,你出行多加小心。”
“皇兄?”陆小凤满脸不解。
仁宗叹了口气,“契丹化外之民不知礼数,行事嚣张,你的性子又烈,冲突起来朕怕你吃亏。”
陆小凤失声而笑,“皇兄,这是在咱们大宋境内,国都之内,再是如何臣妹也不会吃亏的。”
“这朝政之事,皇妹是不知晓,我大宋与辽虽有澶渊之盟,宋为兄,辽为弟,我大宋却年年向辽送贡,这委实——”他这皇帝心里也是憋屈。
陆小凤道:“臣妹于军国之事虽是不通,但是臣妹却对汉陈汤的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诸’心向往之,盖我朝将士皆有此志的话,那么辽不足为虑。”宋朝缺少的就是这样一种出鞘长剑锋芒毕露的气势。
仁宗笑着摇了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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