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住如何?”
陆小凤迟疑了一下,道:“不瞒王爷,民女其实也知官驿简陋,不过随王爷到行辕总是有些不妥。
如今歙州知府陈谦已经被王爷下到大牢,府衙空置,如果可以,我想到府衙去住,这样也便宜我去查看陈大人书房中的一些藏书。”
“这当然没问题。”你离了官驿,本本才会搜查你现在的住所。
“那我晚些时候便搬过去。”
“不如就下午吧。”
“也好。”
陆小凤让小禾他们收拾了东西,便正式搬到了府衙。
而他们离开之后,静山王府便命人里面仔细搜查,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能搜到!
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他们能搜出来才是见鬼了。
而另一边,王老实带着一对儿女顺利进京告状。
因着歙州有民变之兆,王丞相也不敢等闲视之,终于将此事惊动了仁宗皇帝。
仁宗皇帝当即下旨令包拯前往歙州处理察查此案,确保勿枉勿纵。
庞太师如今也知道义女人在歙州,心里不免也有几分挂怀,因此,纵然是有些不甘愿,还是拜托了包黑子一下帮忙照看一下,可能话让她早些回京来。
包拯自然是一口答应。
目送庞太师离开,公孙策由衷地说了句:“太师真是爱女心切啊。”
“为人父母者,俱是如此。”包拯也感叹了一句。
“大人是心有所感啊。”
包拯笑了笑,“咱们准备准备尽早启程吧。”
“学生这就去准备。”
而在歙州,静山王爷赵钰因久寻账簿不到,下了狠心,直接要对知府陈谦行斩刑。
虽无把握有胜算,但是陆小凤还是在刑场亮出了自己的御赐金牌,直陈对歙州知府陈谦所犯之罪有异议。
“王爷,这陈谦乃是一州知府岂可如此轻判斩刑,”陆小凤环视一周,“况且,王爷难道便看不到百姓群情激奋吗?”
“这陈谦违抗钦差,办事不利,制下不严,致使民乱骤起,本王如何判不得他斩刑?”
陆小凤掷地有声地道:“王爷便是判不得,因王爷不是皇王钦差。”
百姓也有哄嚷。
静山王爷脸色不些不豫。
此时,赵秋堂在一旁出声道:“小王是钦差,那便判得了吧?”
陆小凤道:“小王爷也判不得?”
“为何?”
“小王爷便是激起这民愤之人,又是当事人,你判陈谦有以公谋私之嫌,本官有权置疑。就是到了圣上面前,本官也是如此言辞。”
“笑话,小王有皇上御赐的紫金锤为凭,可先斩后奏。”
“明知是错却视而不见,那便是本官的失职,本官断然不想看到有冤屈之案在自己眼前发生。”
“凭你也想阻止小王?”赵秋堂冷笑,对她不屑一顾。
陆小凤也发出一声冷笑,道:“小王爷,举头三尺有神明,便是那紫金锤中的金甲将军再是神通广大,也大不过天道。
或许本官今日确实阻止不了小王爷,但是本官却相信天道好轮回,会有报应之日。”
赵秋堂被她说得一凛,冲口道:“你如何知道那金甲将军?”
陆小凤道:“那是本官之事,与小王爷无干。”
静山王爷听了她的话,此时又见小儿子如此神情,便知她所言不假,心中也是一凛,这太师府上的小姐果然是他先前太过小觑她了。
以为那“凤姑娘”之说不过是大家穿凿附会恭维太师之说,却不料这太师府的小姐真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
“小王今日一定要斩陈谦。”
陆小凤冷然以对,“那本官就看小王爷你如何激起歙州民变,他日回京如何向圣上答对。”
“你——”
“小王爷身为皇族不假,身为钦差不假,可是小王爷难道从未听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小王管你那许多的歪理。”
陆小凤不禁摇头,看了静山王爷一眼,“小王爷若认为这是歪理,本官只能说‘养不教,父之过’。”
静山王爷脸上有些恼羞成怒,“你放肆。”
“便是家父在此,若余弟也如小王爷这般,本官也是这样的话。不过,幸好,余弟虽不足称为一表人才,但至少不会为祸一方百姓。”庞昱便是再有些毛病,与这赵秋堂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太师爹完全可以半夜笑醒了。
“给小王斩斩斩……”赵秋堂气怒之下连喊数个斩,将斩签掷到了地上。
刽子手高高举起手中大刀,便要斩下。
就在此时,展昭与被他所救的燕无双同时现身。
混乱之中,歙州府总捕头冯大开夺了刑刀便朝歙州知府砍去,然后倒在了台上。
陆小凤放下左手臂,在心里哼了一声,想趁乱杀人,美得他们。
展昭和燕无双抢了人便走,不做停留。
临走之际,分神扫了站在台边的陆小凤一眼,但见她衣袂飘飘状如飞仙,端得是绝色红颜!
这样铁骨诤诤权贵面前丝毫不退的女子值得他一生珍视。
陈谦被展昭二人救走,追击的官兵被围观民众所阻,只能看着人远去。
赵秋堂不由将怒火发到那个正抬级走下刑台的人,“庞凤,你以为小王真的拿你没办法吗?”他以为她姓庞,又有“凤姑娘”的美誉,便认定她的闺名是庞凤。
陆小凤回首看他,不以为然地道:“小王爷斩不成那陈谦,莫不是想斩本官?”
“你以为我不敢?”
静山王爷急忙伸手按住儿子要抽刑签的手,这庞姑娘可不是能随便乱动的。她身后有太师,有庞妃,还有安乐侯,甚至还有皇帝。
陆小凤看到静山王爷的动作,笑了,然后下了刑台扬长而去。
感觉真是很拉风!
小凤姑娘在心里给自己怒点32个赞!
就算不能将坏人一刀砍了,能让他们急怒在心发作不得也是件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