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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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星期天,张寅到郭兰英家吃晚饭。晚饭还没做好,郭兰英就把碗筷拿到房上准备好了。饭做好后,郭怀义用水桶把饭提到房上。一般吃三碗乱面饭就饱了,他们当时称之为小饱;在加两三碗,他们称之为大饱。郭兰平吃了三碗,肚子就圆了。郭兰平的母亲冲着他说:
“饱了就算了,别强吃了。”
郭兰平说:“不行,这才是小饱,我要吃大饱。”就这样,他又加了两碗,直到饭顶住嗓子眼为止。
郭怀义的邻居即郭兰平的叔叔,他家也是六个孩子,每天晚上也是三角面片饭。他们比郭怀义家吃的还多。他们家吃饭也很热闹,男孩儿们都嚷着要吃大饱。所以每天晚上一上房,郭兰平的叔叔就冲着郭兰平笑着喊:
“今天晚上吃大饱还是吃小饱啊!”
郭兰平说:“当然是吃大饱了。”他们那时的感觉真是太幸福了。
现在,经济展了,物质丰富了,想吃什么有什么,麦子面更是随便吃,但郭兰平却找不到那时的食欲感觉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也许是工作、生活以及孩子们的就业压力太大的缘故吧!
这个时期,穆柯寨庄的风景依然秀丽。经济上表面看还行,但实际上正如著名作家王安忆所描述的那样:我们这里并不穷,只是没有钱。晚上点的是煤油灯,像萤火虫似的。浇地还是很原始的工具,像壳老、水车等。而山外村里都已通了电,家家户户都按上了电灯。
晚上,你要是站在村外的高坡上看山下村里的夜景,犹如夜空里闪烁的繁星,好美啊!看着看着,你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郭沫若写的《天上的街市》。这不正是郭老描述的天上的街市吗?张寅被眼前的景色陶醉了。不过,在当时,电除了用于照明和放映电影外,还看不到别的用处。
另外,村里已有了两三台柴油机,并培训了机手,可以用它浇地了。村里的经济正在迅展,他们的生活将生质的变化。郭兰平的叔叔在公社卫生院工作,他回来说:“公社有一台小电影机,里面的人很小。”人们都瞪大好奇的眼睛听着,感到无比的神秘。当时人们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实际上就是今天的电视机。此时,穆柯寨庄的大人们还没有看到电的广泛应用将对未来生活产生的重大影响,他们习惯了黑咕隆咚的煤油灯生活,觉得这种生活方式也挺好,反正比村里吃的好穿的好。
说的也没错,村里的生活还不如他们。郭兰平的外婆家就住在山外的村里。他有两个舅舅,大舅是村干部,二舅是村电工。在郭兰平的记忆里,此时,舅舅他们经常来他家,来的时候肩上常常搭着布袋。郭兰平的母亲总是给他们做干挑面炒鸡蛋,或者包饺子。这在当时的农村是规格较高的饭食。记得有个农村妇女曾说过:“谁要是想娶俺闺女,他家的条件得让俺女儿一天三顿能吃到干挑面。”当时的确如此。郭兰平舅舅他们走的时候,不是背些麦子,就是背些黄豆、谷子之类的粮食。尤其是逢年过节,更是必不可少。有时过不去年,还向郭怀义家借钱。这不,中秋节到了,郭兰平的舅舅他们又来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节到了,郭怀义让张寅到他家去吃晚饭,一起过节。他们吃过晚饭,便围坐在院子北边的饭桌旁,准备吃月饼看月亮。桌子上就放着两个月饼和几个石榴。郭怀义家四口人,他把一个月饼切成四块,每人正好一块。另一个月饼给张寅。张寅感觉月饼太好吃了,又脆又甜。但他把月饼拿在手里半天都舍不得吃,看了又看,爱不释手。最后,他也把月饼掰开,只拿了一小块尝尝。他把剩下的月饼都给了郭兰平。郭兰平吃的时候也是一点一点的吃,慢慢的品尝。吃完后,还舔嘴咂舌的,还想吃呢。他真想痛痛快快的吃个月饼饱。
改革开放不久,郭兰平听母亲说二舅在做月饼,他就非常羡慕。他想二舅一定吃过月饼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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