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数得?”老国公略微沉吟了一下,而后才锁眉继续问道:“情况已经这么糟了?”
?瑜不明白为什么听到夏侯焰说能够“一举数得”老国公似乎反而更担心了,但她大哥夏侯焰却是懂的。
只听夏侯焰也迟疑了片刻道:“自从祖父交出京畿大营的掌印之后,那些人对潼涧关的渗透就逐年的加强。前年的情况还算好,那些人各有派系尽管也给父亲添了不少麻烦,但都只能算是癣疥之疾不足为虑。但自从去年更换了新的监军之后,在新监军的掣肘之下父亲也丧失了一些优势。不过祖父也不必太过担心,大局依然还是掌握在我们手里的。”
夏侯焰最后的一句话的语气虽然依旧平淡,可?瑜却从中听出了强大的自信。这无形之中安抚了?瑜因为听到这个让她渐渐生出了认同的新家有麻烦而产生的忧虑。更让她认定了她这个便宜大哥的不简单,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就能让她也同样生出信心,这种能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具有的。莫妍怎么说来着?对,这叫什么领袖气质、大将之风来着。
老国公可能没有?瑜这般的乐观,他花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开始捻着颌下同样花白的长须,片刻才道:“派的新监是皇上的亲信,虽会你父亲掣肘你父亲在军中的权威,但却不会过份。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他只会利用他们来牵制你父亲,却不会真的与有所他们勾连。而且就算是利用他们来牵制你父亲,亦不会做得太过。毕竟皇上也需要你父亲保证潼涧关的稳定。至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你父亲其实也不必顾忌太多,全力出手也不没有关系,甚至效果还要更好。”
“我也劝过父亲,说有时候争才是不争,但父亲还是觉得需要更谨慎。”夏侯焰毫不掩饰他与父亲之间的分歧:“父亲担心皇上会有看法,他认为这是皇上在借着削弱我们公府在军中的影响,来打压皇后和魏王。这两年三王之间为争储位,动作越来越大。皇后娘娘和陈家这两年没少派去潼涧关,虽然父亲并没做任何的表态答应任何事,可在他们这样的举动看在旁人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所以父亲行事也只能更加的谨慎迂回。”
“皇后陈家那边逼得紧也正常,这两年他们虽然闹腾得不小,但却并没有真正讨到什么便宜,所以才会更着紧的想用这个方法来逼得我们明确的支持。”老国公的语气也开始也些不太好了:“况且他们还认为,用这个方法即使还是得不到我们一个明确的答付,但在外人看来却是我们已是一丘之貉了。即使将来我们要再改投其他皇子门下,却也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无法得到信任。那样我们就只能别无选择,只能上他们那条船了。焰儿,你们的外公和姨母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瑜注意到夏侯焰在提到那位皇后姨母、表兄魏王以及外家陈家时,不但语气冷漠更是有着说不出讥讽意味。而老国公的话更是不必说了,对她那还没见过的便宜姨母和外祖父的不满已然溢于言表了。
早在之前?瑜就从老国公那天的神秘一笑猜到了鄂国公府在应对储位之争的立场上并不与外间猜测以为的那样,完全倒向皇后和魏郡王一边,可现在看来却似乎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老国公在表达过对不省心的亲家的不满之后,又将话转回到了正题:“你父亲最大的长处就是做人和处世都事事唯谨,可这同样也是他最大的短处。也正是这个短处,也会让他有时看不清大局眼光只局限于一城一域。
正如他的性情一般,你父亲领兵征战擅守而不擅攻,所以皇上才会派他镇守潼涧关那样的重镇。而我也才会安排你和炯儿跟在他的身边,为的就是想要弥补他的不足之处。而他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有领悟这些用意,又或者是领悟了,却……”
话说到这里,老国公有些惆然。对夏侯漳的评价也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转而考较起夏侯焰来:“焰儿,你之前所说的‘争才是不争’是怎样的想法?”
“以皇上的立场来说,他是不愿意看到一军之中一家独大,但同样也不会喜欢一军之中各方势力沆瀣一气。潼涧关原本就是我们的势力所在,对于外来的渗透分权我们全力反抗才属正常,我们公府对外间的作风一向如此。而现在父亲因为顾忌太多,而处处妥协迂回,也许在皇上看上这并是‘顾全大局’,而是‘百般隐忍,图谋乃大’。”夏侯焰说出了他的看法,显然这样的问题他考虑了不止一两天。
老国公欣慰的点了点头,道:“焰儿,你的想法很不错。当今皇上确实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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