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
“这是哪个小流氓。”
室内光线昏暗, 他眼睛干净明亮,目光从她眼角眉梢到嘴角虎牙,一寸一寸逡巡而过, 瞳孔深黑, 看起来有些危险, 像伺机而动又温柔绅士的狼。
顾桉心脏皱成一团,不敢动作。
他鼻尖错过她的, 清冽的呼吸越来越近。
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脸红心跳闭上眼,睫毛因为紧张可怜兮兮颤着。心脏跳到嗓子眼儿, 呼吸不自觉屏住, 在不断升温的空气中快要窒息。
可她紧张兮兮等了很久……
也没等到江砚亲下来。
顾桉茫然睁开眼, 却见大帅哥笑得眼睛弯弯,手撑在她身侧看她,嘴角要勾不勾的,像个吊儿郎当调戏小姑娘的公子哥。
瞬间, 她脸颊烧起来, 窘迫得想要藏起来, 只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
江砚又没说要亲她!
她紧张什么呀?
她闭眼干嘛呀?
呜呜呜!好!丢!人!啊!
顾桉气鼓鼓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发烫的小脸, 自己正上方那张堪称人间绝色的脸,近在咫尺,她根本招架不住, 于是伸手推他胸口:“不亲算了,你快去睡觉好了……”
小朋友奶凶奶凶,虚张声势, 越是没有底气,越是手足无措, 越要亮出犬牙吓唬人。
江砚眼尾无可奈何弯下去,被小女朋友可爱得说不出话,修长手指勾住她脸侧的薄被往下,那张可可爱爱的小圆脸、完完全全露出来。
顾桉脸颊一凉,吃一堑长一智,这次鼓足勇气直愣愣和他对视,湿漉漉的眼尽是委屈,“又干嘛呀……”
他修长手指拨开她额前刘海,轻笑着吻上她额头,停留几秒便离开。
就这样俯视着她,黑发软趴趴滑下眉宇,漂亮眼睛弯弯的,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
美色惑人,能勾人魂魄的那种好看。
顾桉止不住心动,心跳也开始不规律。
江砚又低头,薄唇落在她脸颊,清冷的声线都是宠溺,“怎么这么可爱啊。”
顾桉鼓了鼓腮,周身开始呼哧呼哧冒蒸汽,像搁浅在海滩的小鱼,迫不及待要一头扎进海底冷静冷静。
只是特别特别想笑,嘴唇被小虎牙咬住。
江砚拿薄被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照顾小朋友一样耐心细致,边边角角都掖好。
她懵懵懂懂,又从小鱼变成一只大白兔奶糖,只露出毛茸茸的小圆脑袋。
他隔着被子把她揽进自己怀里,面对面侧躺着,离得很近,她被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笼罩着,稍微一动,鼻尖或许就要碰到他的。
江砚修长手指抚摸在她脸颊,带着珍而重之的宠溺意味,“你还没长大呢。”
他声音有些低哑,偏冷的质感,莫名磁性,让她耳朵有些痒。
顾桉脸颊浮着两团可爱红晕,嘴角悄然弯起。
血液滚烫,他落在她脸侧的呼吸也是,纠缠着她的。
窗外北风呼啸酝酿下一场暴雪,室内却温暖如春,一切都带着难以名状的温情味道。
她真的被他很认真很认真地喜欢着。
所有的忐忑、不安、紧张、害羞,这些细微渺小的情绪,都被他很好很好地照顾着。
这样的江砚,温柔又克制,禁欲又勾人。
任何时刻对于她来说,都有致命吸引力。
-
早上七点,江砚闹钟响起,顾桉条件反射搓搓眼睛坐起来,还以为自己在大学宿舍,要起床上课。
视野一点一点恢复清晰,江砚正背对她扣蓝色警衬的纽扣。
他平时衣服都穿得很随意,都是宽松卫衣运动裤,虽然江警官身高和身材比例都绝佳、穿什么都像杂志里走出的平面男模,但是冷不丁穿制服,视觉冲击力还是很大。
深蓝长裤下长腿笔直,往上,淡蓝警衬熨烫挺括,肩线完全贴合,腰带扎出窄瘦的腰线。顾桉见过那儿的腹肌,他皮肤白、肌理分明,看起来清瘦有力刚刚好,完全没有过分偾张,甚至还透着冷淡禁欲。
大概是身后那道目光实在不能忽视,江砚转过身看她。
他手指瘦直骨节分明,在昏暗室内都是冷白颜色,手里领带打了一半松垮搭着,配上那张人间绝色脸,顾桉差点被帅晕过去……
江砚走到她旁边,那一八七的身高站在面前极具压迫感,弯下腰手指捏上她脸颊,“本事见长啊小朋友,看多久了?”
“才没多久呢……”
顾桉小脸涨得通红,欣赏大帅哥穿衣服还被大帅哥抓了个正着,偏偏还要梗着脖子嘴硬,小鼻音特别奶、甚至还有些委屈巴巴。
她坐着,下巴抵在曲起的膝盖,小小一团,童言无忌:“怎么啦?不能看吗?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顾桉吸吸鼻子,装出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
江砚轻扬眉,他这小女朋友真是毫不掩饰觊觎他色相。
“你还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桉仰着小脑袋,底气很足:“今天一月一号!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她说完,只觉得自己牛气坏了,想要叉会腰。
她从十六岁就开始迫切希望长大,现在,算长大了吧?
江砚哑然失笑,眼尾下垂的弧度无奈极了。
一张俊脸被警服映衬着,显得格外清冷禁欲,可看着她的眼神,却又温柔到极致。
他摸摸她头,就着这个姿势弯腰,亲上她软软白白的小脸,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又长大一岁。”
“可还是我的小朋友。”
-
元旦三天小长假,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大概还不到十个小时。
顾桉很有“未来警嫂”自觉,1月2号大早就收拾了自己的小书包回学校,毫无怨言,半点不粘人。
大三的期末考试马上到来,她要申请国家奖学金,要争取保研资格,所以压力格外大,每天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画室,有时候打个呵欠站起来活动活动,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
日子哗啦啦一天一天过,她和江砚已经十几天没有联系。
如果男朋友不是警察,她说不定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被冷暴力分手……
刑侦工作任务涉密又危险,江砚半个字不能透露,她理解,更多的是心疼。
只要他平平安安不要受伤就好。
就是真的很想、很想他。
想要他牵手抱抱,还有亲亲额头。
顾桉收起颜料画架,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准备回寝室。
手机就在这时振动了下。
【江砚:睡了?】
【顾桉:没有没有没有!】
她打字飞快,生怕下一秒他又接到什么通知,消失不见。
【江砚:视频可以吗】
【江砚:我有些想你】
顾桉蹭蹭小鼻尖,手背带过的脸颊,已经开始有升温迹象。
视频接通瞬间,她听见有人问江砚,“队长,是局里电话吗?”
他声线很冷很好听,淡淡道:“家属。”
顾桉嘴角抿起小小的弧度,心里为这两个字甜得冒泡泡。
江砚回到房间带上门,嘈杂的人声全部消失不见。视频里,即使是自下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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