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盖章了。”
“以后江砚是顾桉的, 记住了吗。”
烂漫焰火和万里星河皆给他作衬,江砚看着她眼睛,一字一顿, 温柔而坚定, 宣告自己从今往后归她私有。
顾桉的小心脏久久震颤, 似乎也有烟花,在她心尖砰砰砰炸开, 只觉得男朋友此时此刻的杀伤力, 完全不亚于他表白的时候。
她抿着嘴巴笑,小虎牙咬着下唇, 最后开心一路蔓延, 把圆圆的眼睛压弯。月光把两人身影无限拉长, 往回走的路上,顾桉忍不住抱着江砚手臂蹦蹦跶跶。
小朋友开心和不开心都过分简单明了。江砚唇角轻抿,看着她羽绒服帽子上的小耳朵,哑然失笑。
“我们回家就坐公交车吧?”
她目光柔软, 落在人身上, 好像可以直接化成水, 更别提她现在眼巴巴的, 像带着讨好意味的小动物,尾音雀跃:“坐公交车可以绕着江岸跑一圈,可以看夜景!”
江砚“嗯”了声, 低头把她围巾往上扯了扯,挡住冻得通红的耳朵和小鼻尖。
公交车上人不多,空调开得很暖, 顾桉牵着江砚手坐到最后排。
窗外,江岸焰火不断升空、炸裂, 绽放明明暗暗的光影,和五彩霓虹交相辉映,世界亮如白昼,黑夜也变甜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桉打了个呵欠,眼睛起了水汽。
江砚低头看时间,小朋友标准的乖宝宝作息,除了期末熬夜,平时雷打不动十点睡觉,现在显然已经是她睡觉时间。
“困了?”
顾桉点头,眼皮沉甸甸,小呆瓜一样。
江砚不动声色调整坐姿,拍拍自己肩,顾桉嘴角立刻弯起。
太喜欢他,无时不刻都想牵手抱抱,恨不得一直一直粘在一起。
有点鄙视自己,却又好像无药可救。
她抱着他手臂靠上去,眼下场景,无端和十六岁时重合。
江砚陪她去寺庙请愿,上山千百级台阶,回家又不舍得打车,在公交车上困得不行。
不小心靠到他肩膀那一刻,她提心吊胆,以为他会开窗、毫不犹豫把她丢出去。毕竟,关于江砚,在支队同事嘴里流传着另外一个非常冷漠的版本。
却没想到,他只是把她脑袋掰到自己肩上,说了句“乖,睡吧。”
顾桉心满意足闭上眼睛,呼吸间都是他颈窝干净清冽的味道。窗外夜晚北风呼啸,毫不留情拍打着窗户,可她心里却很暖烘烘,装了个小暖宝宝。
公交车停停靠靠,报站女声响起,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只觉额头有很柔软的触感,带着温柔缱绻的意味,像他轻吻她额头的时候。
“我真的很喜欢你。”
清冷的声线很好听,很熟悉。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他在耳边的低语。
顾桉迷迷瞪瞪在江砚颈窝蹭蹭,觉得这个梦,真是过分美好。
-
翌日清晨,大年初二。
顾桉起床的时候神清气爽。
同样的,还有她家亲哥顾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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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桉倒背着小手凑到做饭的亲哥旁边,她穿毛茸茸的小恐龙睡衣,看起来小短胳膊小短腿,“哥,什么时候带小白菜回家给我认识认识呀?”
顾桢挑眉,手落在她脑袋——完全不同于江砚的“摸头杀”,男朋友每次都是手心覆在她发顶,而后很轻很轻地揉一揉,让她觉得心都要化了……
可是亲哥,每次都像要把她头发薅秃。
“没礼貌,那是,”顾桢嘴角一顿,语气有些不自然,“是你嫂子。”
显眼的红色从他耳朵蔓延至脖子根,顾桉捂着脸偷偷笑。
没想到呀没想到,顾警官竟然这么纯情的。
锅里油烧热,香喷喷的味道飘进鼻腔。
“炸春卷吗?”顾桉在料理台旁边探头探脑,像盯着小鱼干的猫咪,“哥,你给我盛一个,我帮你尝尝味道。”
顾桢没好气道:“不用你尝,你也不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人家每逢佳节胖三斤,你能胖个三斤的平方,下巴都凑出来一双。”亲哥睨她一眼,轻轻“啧”了声,“能嫁出去吗,这么费粮食。”
江大少爷投喂有功,她确实是胖了,已经半个月没敢上称。
顾桉耷拉着小脑袋走到餐桌旁灌白开水,江砚从外面回来,手里的食盒香喷喷,挡也挡不住。
大年初二的早饭过于丰盛,顾桉只是矜持委婉地捏起一个奶黄包,小口小口啃着,啃完就收手,干巴巴坐在一边,欣赏俩帅哥吃饭。
亲哥和江砚都是瘦高个,吃不胖或者是工作量完全没有吃胖余地,下颌线清晰明显,她揪揪自己脸颊,感觉像揪起一团糯米糕。
“怎么不吃了,这家不好吃吗。”
“好吃的,”顾桉瘪着嘴角可怜兮兮,“我胖了,我要减肥。”
“吃吧,”江砚忍着笑,用公筷给她夹好吃的,“不胖。”
顾桉小脸皱作一团,下巴抵在餐桌,小脑袋很圆。
她目光幽幽怨怨,跟向家长告状的小朋友一样,“可是顾桢说如果我再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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