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西瑞尔在西西里岛秘密举行了婚礼,那天他甚至将我所有的亲人都接了过来,我最终在我爱的人的祝福下嫁给了他,成为了杰诺维塞夫人。
成婚后的第二个月,我们之前爆发了一场相识以来最大的争吵,原因归根于我不安于现状,更不想按着西瑞尔的意思在家当个全职主妇,虽然在他看来那是对我保护,但是我却不愿意这样脱离社会、平淡无趣地活着。
西瑞尔很生气,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在我面前表现出这样勃然的怒火,在这次吵架的过程中,他虽然每天仍然会回家,但是却执意不肯和我睡一个房间,非要抱着枕头跑去侧卧。用他的话来说,他是在竭尽全力保护我的安全,捍卫我的生命。
我被他的举动气笑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却没有任何软化的迹象,这期间我曾有过犹豫的念头,最终却被他坚决得近乎冷酷的态度弄得一点也没有剩下。
我知道,恋爱和结婚不一样,而西瑞尔的那种充满保护性和占有欲的个性,一旦我答应了他这次的要求,他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没准到最后我会被他保护得密不透风,再没有半点自由,尽管这个念头是荒诞且极端的,但是我仍然不愿意冒一点险。
婚姻是需要不断磨合的,值得庆幸的是,我对他的了解就像他了解我一样,在冷战了一个星期之后,我最后还是拧不过他的执拗,抱着被子去了次卧。
看到那个明明听见我开门,却仍然躺着硬撑着装死的男人,我一肚子的气顿时消散,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果断伸手掀开了被子钻进他的怀中,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西瑞尔也不好意思再装睡了,只板着脸睁开眼睛,木然地盯着我的头顶。我伸手捧过他的脸,抬头在他下巴上轻轻磨蹭,放软了语气说道:“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这几天都睡不好。”
我明显感觉到身边这男人全身一下放轻松,刚想松口气就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只要你答应我,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
从西瑞尔的语气里感受到无比坚定的意味,我不由得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朝床侧滚了一圈,看着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想往我这里蹭,却又随即发现自己近乎于示弱的举动而面色铁青的男人,我忍着笑出来的冲动,淡淡说道:“你知道你无法说服我的。”
西瑞尔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伸手抓住我的手臂,沉声说道:“那你就一定有信心说服我?”
我看着他的翻涌着怒意与受伤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忍,稍稍向前蹭了一点,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说道:“如果你把我关在家里,整天无所事事,年复一年,那么我就有一辈子跟你闹,说服你让我出去。你觉得我会没有这个把握?”
西瑞尔听了我的话不由得一愣,原先凌厉的眼神顿时软了下来,微微撇过头轻咳了两声:“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让我继续工作。”听见我的回答,他条件反射地回道:“不行!”我顿时气急,伸手狠狠拧了他一把,却只是换来他不痛不痒的耸肩。
“你刚才明明犹豫了!”西瑞尔看我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反而微微一笑,仿佛一瞬间就有了主意一样,眼中透露出狡黠的光芒:“我可以让你继续工作,但是条件必须是在我的保护之下,如果你拒绝,那么就别想离开我身边十米之外!”
见我似乎还在犹豫,他顿了顿,语气低了半度继续说道:“我说得出便做得到。”听出他语气里不容拒绝的意味,我思考了片刻,便干脆地答应了他的条件。
他听见我的回答,脸上立刻绽出笑容,我看他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心中略觉不爽,既然已经得到了他的承诺,我随即麻利地滚下了床,以最快速度跑回了主卧锁了门,也不管背后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有多错愕。
那夜我听着西瑞尔挠门板可怜兮兮的声音,睡了个无比惬意的懒觉。
接下来的日子在我与西瑞尔的逐渐磨合中悄悄地过去了,尽管我与他相爱了这么多年,也坚信我们都无法离开对方独自生活,但是我仍然偶尔会有一种受不了他永无止境的保护欲与控制欲的念头。
幸好我不是只能依靠着他生存的菟丝花,他也懂得在每次触及到我底线的时候稍稍往后退一步。
我知道我已经无法改变这个男人。
因为他生存的环境注定了他必须成为这样的人,他的身份也注定他必须拥有难以揣测的心绪和见不得光的手段,否则他早已死去。
我爱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真诚、理智和坚定,我更爱他生于地狱,却能依靠自己建立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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