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族边境,山洞内很是漆黑,即便是点着千年烛的灯,还是很难看清洞的深处。
洞内的岔道很多,越往洞的深处走,洞内的地势就越来越复杂,如同一座天然的迷宫,很容易就会迷失方向,找不到正确的路。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祸斗,邢逸清分了好些人到这些的岔道中去寻找祸斗到踪迹,而他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往洞的更深处走去。
洞内的通道越来越狭窄,慢慢得就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看着这样狭窄的通道,邢逸清很难想象祸斗可以从这里穿过,或许它并没往深处走,而是藏在了来时的那些岔道里。
正要回返之际,一沉重的呼吸声从这通道深处传来,回荡在狭窄的空间之中,邢逸清很是惊讶,这正是祸斗所发出的声音。
在狭窄的通道后面,原来有一很大的空间,洞壁上满是爪痕,地上,从洞壁上落下的石头和泥土四处散落着。
看着这些,邢逸清意识到,原来祸斗进洞后,就开始不停的刨洞,然后把自己进来的路给埋上,只留下了透风的小缝,想将自己给藏起来。
只是对于祸斗来说的小缝,对于邢逸清他们来说虽然狭窄,却也仍然可以通过。
这几天来不停刨洞的祸斗已经筋疲力竭,奄奄一息得趴在地上,沉重艰难的呼吸着,面对抓捕他的队伍,看起来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但祸斗向来擅长伪装,为了避免这是祸斗引他们过去然后反扑的计谋,邢逸清让队伍留在原地,自己小心翼翼的上前查探祸斗的气息。
几番探查确定祸斗的气息真的已经十分虚弱之后,邢逸清也算是终于放下了心,转身准备让人上来将祸斗用铁索捆住。
突然,就在回身一瞬,一柄尖锐锋利的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身体也被几人钳制住,动弹不得。
黑暗中微弱的烛灯被刻意熄灭了,周围什么也看不清,铁锁在地上拖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只是目标不是身后的祸斗,而是被钳制住的邢逸清。
“你该知道,有人不想你活着回去。”
黑暗中,冷冽的话语在耳边肆掠,被捆住的人无法挣脱,一切似乎就将要在这里终结。
而另一边,创世山脉突发异动鸟兽离林,通天鼎发出阵阵轰鸣,极光从天而降,以示三界,神迹降临。
时隔数百年通天鼎再下神迹,祭坛之下的各族之人无不被之震撼。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让通天鼎下降神迹的竟然是天族太子,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召下过一次神迹的天族太子。
从未有人像他这样能够让通天鼎下降两次神迹,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周身突然遍布霞光异彩,虞慕谌很是意外,为何神迹会再次下降到自己身上。
季家族长受神迹指引现身,来到虞慕谌身边,用深不可测的目光打量着他,而后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跟我来。”
虞慕谌跟着季家族长来到祭坛之上,在族长的示意下,将手放到了通天鼎上。
通天鼎似乎得到了某种安抚,吸收着虞慕谌身上的霞光,在最后一声轰鸣之后,就像臣服于面前之人一般,归于了平静。
与此同时,守在一旁的季家人,以跪卧之姿,跪拜于通天鼎之下,以祭神迹降临。
所有人都被祭坛之上发生的事情吸引着,有的人为之震撼,也有人悄悄将满脸的阴郁掩藏,装作若无其事,还有人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而后隐于人群。
祭坛之上,虞慕谌看着面前的通天鼎,陷入了沉思,他不断的思考着,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觉得这次的神迹很是奇怪。
他转身往祭坛之下看去,却看到一个混迹在人群之中的女子,正在慢慢的往外走去。
正想悄悄离开的邸灵祁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目光的注视,她轻笑着抬起头,回看过去,然后用无声的口型对站在祭坛之上的人说道:“我们,一会儿见。”
说完,便转身悄然离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祭拜继续进行着,虞慕谌也回到了祭坛之下,在一旁静候着他人进行祭拜。
这时,一鬓角斑白的老头来到了虞慕谌身边,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枚幽光暗发的珠子,递给虞慕谌。
虞慕谌接过珠子,仔细看了看,发现珠子上还刻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图案,像是一种未曾见过的兽类。
“蓬莱王仙寿宴庆之际,带着这枚珠子去蓬莱宫蜃楼殿,那里有人想告诉你些往事,还望殿下务必前往。”
“蓬莱?我与蓬莱似乎没有旧人。”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老人说完之后,便也就离开了。
虞慕谌静静的看着手里的珠子,陷入了沉思,不停回忆着自己回来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在一个又一个的局里,他一直都在被推着走,在那些错中复杂的事情背后好像一直掩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归来后的三界,并没有它表面那样的平静,有些事情正在暗地里酝酿着,这其中的谋局者远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