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男用恳求的语气让海恩把小小项送回去,用他的话说,他不想现在就跟着蔡六爷去吃百家饭。
而海恩对此只是呵呵一笑说:“师弟,王警官刚才那第一个事,是说给我听的吧?而这第二个事是你跟你们冯队商量好的吧!”
郑直男一听,得!这戏白演了。
海恩猜的一点没错,这是刚才他去泡茶时,和冯队商量好的。
对于郑直男把海恩弄进刑警队这个事,冯队确实卷了郑直男一顿,就如海恩说的那样,不把他弄进来,冯队大不了接着写检查,而把海恩弄进刑警队,那就有的受得了。
所以,最后冯队就出了这么个主意,放空刑警队,让海恩离开刑警队,其实这不是给海恩看的,而是给一众刑警看的。
而郑直男听了冯队的计划以后,就提出了这个想法,就是假传圣旨,以丢掉工作挤兑海恩一把。
郑直男想的挺好,说不定海恩会因为他这个师弟的身份,就动了恻隐之心,而冯队对于他这个想法没有做任何评论,只是说了一句:“就按你说的办吧!”
而事实证明,这一招直接就被海恩给看透了。
郑直男一嘬牙花子说:“哎呀,师兄啊,我突然特别怀念你早上神志不清那个状态了!”
海恩鼻子眼出气哼了一声说:“你少来,我告诉你,别说我是神志不清,我就是精神错乱,小小项也不能放!”
郑直男摘下帽子狠狠的挠了挠头发说:“师兄,咱不带这样的,就说,你也看见圆子那样子了,你就不怕她彻底崩溃了!”
海恩根本不为所动,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对郑直男说:“现在才四点,咱们一样一样的说吧,圆子的事和你的考验,你先听哪个。”
当郑直男说先听圆子的事的时候,海恩暗自点头,罢了,不亏是老刑警,能把个人的事放在后面,郑直男真的够正直。
于是他给郑直男说了一下圆子的事。
郑直男毕竟入门子时间短,对于圈里的事不了解,所以,他不知道道门中人对于西洋邪术的抵触。
对于道门中人来说,老祖宗留下的玩意,那都是传承,所以,不管怎么用,用于何种用途,那都是圈子里的事。
而这西洋法术就不同了,首先,就不同根这一点,圈里人就接受不了,所以,从先辈那里就给西洋法术定性了,不管是谁,用于什么何种用途,西洋法术它就是邪术。
再说这西洋诅咒术,自丝绸之路开通直到现在,两千多年了,道门中人早就对这西洋诅咒术有所了解,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也有一些带着西洋术法的人到过中原。
当然,免不了一场又一场的恶斗,虽然最后,道门中人将这些西洋妖人尽数歼灭,但是,自己这边也是损失惨重。
所以,这恩怨不是一二百年的事了,不说不共戴天,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
而圆子不管她有多大委屈,就因为她用了西洋诅咒术,就这一点,就够六坛清理门户了。
郑直男听到这就有点闹心了,毕竟圆子是因为丢了孩子,作为一个受害者,她也是怒极而为,这心情郑直男能理解。
所以他就问海恩:“师兄,让你这么说,孩子都丢了,难道就只能干着急,眼巴眼望的盼着不成。”
海恩沉默了,郑直男这句话说的其实是人性,圆子之所以用西洋诅咒术,是因为她生过孩子,元气大伤,如果用道术,根本就不可能对对方造成任何影响。
而圆子也正因为如此,选择了最极端,也是对她来说唯一可行的方法,用自己的本命元神跟对方拼个同归于尽。
她认为师傅和公公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对方可能和六坛有关系,所以她有把握,只要拼死对方,两个老爷子一定会出手,那就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儿子。
这就是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了,只不过她并不知道,两个老辈正是因为找不到小小项才没有出手的。
不过,海恩没有跟郑直男说这些,因为,说给他只能让他更闹心。
海恩叹了口气对郑直男说:“师弟,对此我只能说,道门之中规矩之严厉远不是你想象的到的,触犯了禁忌就不能容。”
郑直男揉了揉太阳穴说:“难道就连对错都不分了吗?”
海恩目光凝重的说:“师弟,这里面就要看是不是大是大非了,这件事不管圆子多可怜,她在大是大非上做错了!”
这下郑直男沉默了,圆子孩子都丢了,但是,就因为所谓的大是大非,她就要被清理门户,这已经不能用无情来说了。
而这时海恩又说道:“师弟,这事你要这么想,今天圆子遇到这事就用邪术去坑杀对手,那么明天如果有人被人偷了钱呢,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坑杀对手?”
郑直男反驳道:“可是情况不一样啊,谁会因为丢了钱就跟对方拼个你死我亡呢?”
海恩则是摇了摇头说:“这个,大有人在。”
郑直男是真无话可说了,他理解海恩的意思,那就是,事情无大小,用邪术就不行。
这等于就是划了一条线,这条线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以去踩。
这个就真的有点不讲道理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在规矩面前,一切反驳都是苍白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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