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气急,却被那个戴斗笠的姑娘给制止了。她干脆拿下斗笠露出落落大方的姿态:“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见谅。但我父亲并不是朝中官员,他只是一个闲散世外的老人家罢了。”
章邑风没说话,淡淡看了她一眼之后疏离的拱手一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走出大门,踏进雨后的晴空里。少年的背影急切而又尖锐,像一根锋利的冰锥行走在阳光下,漂亮又吓人。“姑娘,他好像很讨厌官府的人呢。我们怎么办?还请吗?”
“当然请,我郭灵雨看中的人,那是一定要给爹爹请到府上的。”郭灵雨将斗笠重新戴好,尔后举步而出。
章邑风说道这里就停口了,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外面枯败的景色,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后面的这些是他再回来时,店小二告诉他的。
那天他和郭灵雨的谈话全被躲在一旁的店小二听了个一清二楚,人家给他传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的羡慕。可惜,却不知少年的心里只剩下淡漠。
“后来呢?”孟诗晨忍不住问,心想这不会是一个痴男怨女的故事吧?
章邑风砸砸嘴巴:“后来,以后再说吧。我现在酒劲上头,想睡一下,得罪了。”说着,他就歪倒在马车的角落呼呼大睡,绯红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愁绪,在冬风的吹拂下,陈年老酒一样越发浓烈。
孟诗晨也懒得说话,只是裹紧了衣服靠在另一边。
离画抓了几只秋虫,乐颠颠的跑到马车里给她讨酒喝。车夫听见离画说找到好吃的,又扫了一眼某人手中的大虫子,脸色唰地白了。
“离画,别吓着人家。想吃饭菜直接说,我添副碗筷就行。”孟诗晨伸手按住离画的唇瓣,冲他皱了皱眉。
随后,她又把离画拉到马车里侧,这才从车帘后钻出来一脸歉意的笑道:“这位大叔别介意,我弟弟总是小孩子脾气爱捉弄人。您别往心里去。”
车夫见她一个锦衣姑娘竟然如此客气的跟自己道歉,不由得诧异的笑了一下:“不碍事,有些贵公子是爱捉弄人的。我是个粗人,不介意、不介意。”
“多谢大叔体谅。”孟诗晨龇牙一笑,而后缩回车内继续抱着自己的暖炉。
离画倒不关心其他事情,目光灼灼的到了杯酒就着在外面抓的虫子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孟诗晨对他的行为早已司空见惯,只是细心的守着车帘,以防车夫大叔有事掀帘子说话。
“你吃吗?”离画一连吃了两只,这才想起孟诗晨来。
“不要,你慢慢吃。悠着点。”她急忙摆手,恨不得连脚也用上。离画见她拒绝,似乎更开心,就着温热的酒又是一口,吃相优雅而又好看。
孟诗晨忽地生出一个心思——真想让那些平时醉心离画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看看他“吃饭”的样子。
那场面,肯定很精彩。想着,孟诗晨忍不住笑起来,车夫隔门帘近,他听见孟诗晨的笑声忍不住打开话匣子:“姑娘,你们这大冬天的从昭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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