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荠菜馄饨,孟晞吃了几口,剩下的都给他了。
项默森吃她剩菜剩饭不是一回二回了,他不计较,有时候孟晞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总说,接吻都能接,吃你吃过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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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项默森的手机响了好几回,他没接,后来调成了静音,怕打扰了儿子休息。
项安宁已经退烧了,就是小孩子输液输得比较慢,额头上留置针看着都刺眼。
烟瘾犯了,他跟孟晞说了声就出去过烟瘾,孟晞叫住他,“公司要是有事你就先走。”
“不生我气了?”他笑问。
“我没生气,你说得对,我就是有点小题大做。”
“真心的?”
“真心的,以后我调整一下心态。”
孟晞第一次当妈妈,什么都得慢慢学,宝宝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再到上小学中学大学甚至出国留学,她的路还长着呢,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总是没自信,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好,遇事就急,一急就手忙脚乱。
项默森心里很理解,今天之后他告诫自己,以后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和她计较,她在乎的是他的儿子,她是在为他的儿子焦急。
“公司的事小叶会处理,刚问了医生,说是不严重的话,今天输了液观察一晚上,明早再输一次,就可以出院了。”
他拿了根烟出来放在唇边,手里拿着打火机,
指着门口,“先出去下。”
孟晞看着他关门,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缝里,最后,门缝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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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项恬去了陆从然的公寓。
他在卧室里收拾行李,说是明天要去一趟纽约,项恬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要不了几天。
他收拾,项恬帮着收拾,俨然他的小妻子。
在喜欢的人面前脾气都是很好的,哪怕她身上其实一大堆被人惯出来的毛病。
陆从然有时候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会失神,也就一瞬间的事,他这个人比较理智,知道自己要什么。
“是不是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就彻底不再回来了?”项恬装着胆子问。
“宝贝,我们说好的。”
他放下手里那件衣服,双手揽着她的双臂,笑容英俊儒雅,“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不要拖泥带水。”
“那你还碰我!”
项恬眼睛红了,狠狠扔下手里的东西,怒视他。
那天晚上也跟现在这情况一样,他第二天的飞机,项恬屁颠颠的去给他收拾行李,然后在他的诱huo下跟他睡了一觉。
项恬还记得,那晚他很疯狂,甚至没有用措施。
半个月前的事了,细节她有点想不起,总之他就是不知疲惫的要了她两次,卧室灯火通明到半夜。
“你说你爱我,我很想问问你究竟有没有认真!”项恬眨眨眼,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他伫立在那里,袖子挽起,正人君子的样子,此时在项恬眼里显得那么虚伪。
“sorry。”
他又道歉!这声sorry项恬都数不清他到底说了多少次。
直至今日,终于能听他说句实话,“项恬你太天真,今年我三十六,你才二十二岁,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优点值得我这种年纪的男人看得上的?”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她狠狠拽紧了他的袖子,摇头,哭着喊着,“陆从然是你来招惹我的,一开始就是你来找我,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拜托了宝贝……”
“别这么叫我,你让我恶心!”
“OK,OK!”
他笑,举起双手往后退了两步,“项恬,细算我俩在一起小半年时间,真的我特别喜欢你的身体,年轻,漂亮,不乏性感,嫩得……我找不到形容了,你只需要知道,跟你做愛让我很有满足感,这就够了。
到底也在一起过,我也不想骗你,要不是因为你是项默森的妹妹,我真是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项恬哭得六神无主,“关我三哥什么事呢……”
“啧啧,项默森是谁啊,这世上多少人想要跟他扯上关系你会不知道?当你告诉我你是他妹妹的时候我就在想,他那么高傲的人,他妹妹会不会很难搞?”
陆从然笑了两声,摇头,“是我太高估你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上,还上得服服帖帖……”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步一步走近她,最后在和她几乎没有距离的时候站定,伸手抬起她娇俏的下巴,在项恬眼泪滴在他手背上的时候他说,“不过新鲜感已过,我对你,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了,项恬,我们好聚好散。”
话音刚落,空间里一声刺耳响声,项恬那一巴掌很快的落在他的脸上,她含着泪说,“这是我的报应,是我不听我三哥话的报应!陆从然你不得好死!”
她说完用很快的速度跑出了他的卧室,跟着,外面传来了很震耳的关门声。
陆从然在她走了之后整个人松懈下来,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
他抚额,内心是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了的痛苦,内心渐渐滋生的那种感觉他不想承认,绝对也不能承认。
颤着手拿出手机打给姜云蕊,他自己没有发现,连声音都是抖的,“够了,够了,到此为止,你说对了,我的确做不了坏人……”
“可是怎么办,这个坏人你已经做定了。”她在那头笑。
“你什么意思?”
她问,“从然,你爱上她了吗?”
男人有些急了,开始胡乱的抓头发,在原地来回走,“没有的事!不可能!”
“那再好不过。你记住,如果伤害了,就别爱上,假如你要爱上她,这辈子,受伤的就只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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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安宁第二天下午出院,回到家又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伙子了,望着他爹妈可劲儿的笑,很会讨大人欢心。
项默森晚上有个商务宴会,他内心特别想要孟晞一同前往,主要是每次出席这种地方,其他男人不是带女朋友就是带老婆,而他除了以前的助理童睿,身边很少有女人。
这个事情得好好和孟晞说一下,趁着安宁现在睡着了,她也准备睡午觉的时候。
男人躺在她身侧,睡不着,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孟晞睁开眼抓住他的坏手,“你干嘛?”
“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呗。”
孟晞侧过身来,面对他。
他笑着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今晚跟我去个晚宴,行不行?”
孟晞故意皱眉,他又说,“不会介绍你跟很多人认识,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我走哪里你走哪里,然后没什么要紧的我们就提前离开?”
“这晚宴重要吗?”她问。
“还算比较重要。”
他说了一些跟他工作有关的事,孟晞认真听着,也算有所了解。
她真的不喜欢那种珠光宝气的场合,富家太太不是比丈夫又做了几个亿的投资,就是比身上的高级定制,今年爱马仕的新款老公又给她预约上了,手上这款梵克雅宝全球限量……不是孟晞不喜欢交际,而是不喜欢跟这些富太太交际,觉得心累。
不过既然项默森都开口了,那就去吧。
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是不可能的,男人也要谈重要事情,去这些场合又不是带着老婆去走个过场。
六点三十从家里出发。
去酒店的路上项默森不时打量一身礼服,妆容清淡雅致的小妻子,唇角随时随地的弯着,心说他老婆就是漂亮。
酒店宴会厅可谓灯光旖旎,名流富商,大家闺秀,甚至还有甚少在媒体面前露面的政要,这地方给孟晞的感觉就是,一半严肃,一半轻佻。
严肃的那一半自然是谈正经事的男人,轻佻的,就是爱慕虚荣比这比那的那些女人。
孟晞穿着低调,却也华丽,身上的礼服倒不是花时间专程跑到欧洲定制的,但懂行的一看就知道那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因为孟晞出席这种地方要穿的礼服,项默森都会派专人给她设计。
其实用不着看她穿什么衣服,戴什么珠宝,项默森牵着她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已经很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