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强烈。
………
孟晞坐在流理台上看男人忙碌,男人偶尔和她说话,问她哪种菜里喜欢放哪些调料。
孟晞心思却没在晚餐上,她想起许恩施辞职了,就和项默森说起来,“今天在公司遇到她,交了辞职信,说是,要和梓宁离婚了,留在公司也没有意思。”
项默森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转过身来皱眉问,“要离婚?”
“嗯,是这样说的。”
孟晞下了流理台,走到项默森身边,帮他打下手,拿碗碟,“婚姻是不能勉强的,如果真的不喜欢,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呢?”
项默森沉默着,许久,这才开口问,“那你觉得,你和我的婚姻,有意义么?”
孟晞对上他深沉墨黑的目光,叹息,“你似乎,很在意我心里怎么想?”
他点头,不置可否。
孟晞示意他让开,关了火,将他炒好的菜一点一点盛进盘子,她低垂着眉眼,睫毛扇动,她慢慢在说,“我和贺梓宁,我们从小认识。那时候我爸爸的珠宝店遭了贼,一.夜之间我们家负债累累,是他的父亲救了我爸爸,替我爸换了债,而他的条件就是MF这个名牌从此得属于他。</
就在那时候,我和贺梓宁认识了,才不到十岁呀,数一数,我和他是在我们认识的第十二个年头才谈婚论嫁,而你项默森,我甚至离开你身边都不记得你的相貌,这样的人,我居然就要嫁给他,换做任何人都是抵触的。”
她把装好菜的盘子递给项默森,他接住了,最后一道菜,两人一起走到餐厅坐下。
孟晞给他盛了饭,他说谢谢,孟晞咧嘴望着他笑。
“我的实话实说,也不怕你不高兴。起初我真的很不想见到你,觉着每一次见面都是煎熬,我顶着你项太太的名分,心里却还幻想着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就好了,我还是贺梓宁的女朋友,我还可以和他在一起。
可是日子久了,我竟然觉得,其实之前那些年我和他之间那才是一场梦,而你,是真实的出现在我生活里。”
她一直在笑,项默森听得专注,眉眼柔软,波光潋滟,孟晞觉得这一刻的两个人,像是过尽千帆,格外的淡然。
项默森给她夹菜,颇无奈的对她说,“你不知道,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甚至想过我们俩一辈子大概都那样了,你不要我,没关系,只要你还是我妻子的一天,你都不能去别人那里,而我呢,报复性的,我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
“那你花天酒地了没?”孟晞没好气的。
“嗯。”
他埋头吃饭,小声的说,“我那玩意儿好像就只对你来电,很多时候,应酬,有女人在我身上蹭……”
没等他说完,孟晞从纸盒里扯了纸巾扔在他脸上,“闭嘴,找女人了还好意思说出来。”
项默森表情无辜,喊冤枉,“没有的事。正谈着事情呢就有人蹭过来,我反应也没那么快……”
孟晞瞪他,他又赶紧说,“反应过来立马推开了。”
晚餐时间变成了项默森的检讨时间。
晚餐过后,孟晞洗碗,项默森处理公事。
他说他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在他办公的时候,孟晞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他。
其实他这阵子是真的忙,在给律师写重要邮件,可是孟晞远远瞧他带着欣赏的目光让他注意力特别不受控制。
孟晞就想看他工作时候的样子,严肃的,冷清的轮廓,五官染上一层类似于残酷的光泽。本来还觉着他长得好看,突然间脑子里就只剩两个字了:奸商。
看了他一会儿孟晞就去洗澡了。
童睿真是中国好助理,连她老板妻子平常用哪个牌子的护肤用品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孟晞洗澡的时候在想,这种事也夸不着童睿,是某人有心了。
算一算好像一个多星期没和他亲密了,上次,那天白天在项家他们的卧室,其实孟晞是故意不想给他。
身上的伤痕还未褪尽,依旧刺目,那种痕迹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更别说项默森了,万一中途他突然想起那些不好的事,那得多扫兴?
她照过镜子,已经不太明显了,如果灯光暗一点的话……
孟晞闭着眼站在水流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绝对不是因为这热水。光想着,她几乎还能想象着男人压在她身上的样子,表情隐忍,极度渴求,嗓子都是哑的……
“小晞。”
正想着呢,浴室门突然被推开,孟晞睁开眼,就看见挽起袖子的项默森走到了洗手台旁边,离她不到两米的距离。
她眨眨眼,项默森在洗手台前停顿片刻,走向了她。
“正洗澡呢,你就不能先出去?”
孟晞害羞,总觉得自己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很不像样子,可他不介意,就要她不穿衣服才好。
“一起。”
他才不是和她商量,说着话就开始脱衣服,等孟晞抹干净脸上的水要开口说一句话,他已经把上身扒干净了。
孟晞不敢看他脱裤子,此人似乎从来不知羞.耻二字怎样写,每次亲热的时候就爱把自己暴.露在她眼前,尺度之大,绝不脸红。
他是自信。
对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所有的一切,自信的男人从他言行举止轻易看出,比如此时的项默森,他握了几下腿间部位,然后把孟晞抓过来抵着。
孟晞没出声,闭上了眼睛。
滚烫,要灼伤了她,心跳得很快,呼吸越发困难,她很理智的知道,项默森成功挑起了她的欲.望,就那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她感觉到身体里流出来的潮热,项默森也摸到,那不同于水流的触觉,他在她耳边低声问,“想不想老公在这里爱你?”
孟晞咬着唇不知如何回答,他已经侵入,仰头,小嘴被他吻住。
……
湛蓝色的床单,犹如项默森沉稳的性情,此时孟晞在上头喘.息,矜持的,压抑的,小声的。
项默森用强.硬的动作逼得她眼眶发热,她推拒,却又忍不住
沉.沦,嘴里喃喃的,他越来越听得清晰了,是在叫他:项默森,默森……
夜里十点。
孟晞再一次清洗了自己回到卧室,刚掀开床单要过去睡在他旁边,那湛蓝色床单上、他们俩刚才做.爱留下的痕迹让她的脸热了又热。
她脑子里极快的闪过一个念头,项默森有找钟点工吗?
清了两下嗓子,她靠在他身上,问他,“那个,项默森啊,以后咱们家的家务,咱们俩分工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嗯?”
男人还在回味刚才的蚀.骨.销.魂,情.欲过后稍显低落,他皱眉望着孟晞。
孟晞不想绕圈子,直说,“我不想我和你穿过的衣服,睡过的床单让别人来洗。”
项默森怔了一下,末了笑道,“行了,让陈姐过来打扫。”
陈姐也很尴尬。
孟晞这么想,却没再说了。项默森大忙人,哪有时间和她做家务,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明天周末,你有没有别的安排?”项默森问她。
“有的,上午要给康雪妮送项链,晚上和朋友约了煮火锅。”
煮火锅……
项默森笑,捏她的脸,“在梁爽那公寓么?”
孟晞也笑,“或者你项总百忙之中可以抽空来陪我们?”
他瘪嘴,“明晚还真没空,我本来想着没时间陪你,让你和妈去看歌剧的,这样的话,只有让小璃去了。”
说起项璃,自她回来之后还没回过家,孟晞想起几个月前在拉萨见到那个漂亮女孩儿,她问项默森,“现在小璃住哪里?”
他关了灯,躺下,“在外面租的房子。”
……
深夜,项璃从医院离开。
其实家里找了护工阿姨,她可以早些走的,但是离家多年,她不孝,眼下父亲这个样子,总是想多陪陪他。
她在离医院不算远的地方租的房子,一居室的,她一个人住够了。
从电梯出来,她边走边拿钥匙,当她走过应急出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然后,一个男人缓缓的朝她走近。
“为什么不回家?”他问。
“因为怕见到你。”
项璃转身,迎上许仁川的深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