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参与到这笔生意里面吗?为了钱?为了和陈府结亲?
岳齐猛地转过身来,面色冷酷,他从未在岳莘然面前展现过这一面,“闭嘴。”
她自然不会闭嘴,反而逼问道:“您明明知道与赫尔族有任何接触,都会让我们全家万劫不复,可是您还是义无反顾。您明明心中担忧无比,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这根本就不符合岳齐的性格。
“除非有更大的原因。”岳莘然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父亲,此事非比寻常,还是让我去吧。”
岳齐的眼皮跳起来,他的心也跳起来。
他还是低估了女儿的聪慧?
“我的确是有不得意的苦衷,赫尔族近百年来一直骚扰我国边境,十多年前更是将和亲的公主,当今陛下的亲妹妹,害死。陛下对赫尔族已经失去了耐性,要将他们灭掉。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岳莘然认真听着,不放过每一个字,她手里的帕子攥在手里,紧紧的。
岳齐走到房门前,确定门外并没有人,沉吟道:“为父并不是自作主张,也不是单纯地和陈渊合伙,而是有更可靠的大人物在咱们的后面。”
“莘然,咱们是在为朝廷办事。”
绣着荷花的手帕从膝盖滑落,掉在了地上。
不对,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岳莘然抬起头,看着他,“父亲什么意思?”
岳齐压低了声音,“咱们是在为朝廷办事,就算出了事也不会有事的。”
岳莘然发白的唇抿起来,“父亲为什么要为朝廷办事?”
真的是为朝廷?如果真的是朝廷,为什么会不安排其他人参与?
岳齐低头,摆弄桌上的茶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咱们家是商人,怎么敢不听朝廷的?为父也是没有办法。”
这么说来,全都是听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
岳莘然知道,她今日是问不出关于母亲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明日更应该跟着了。要是差事办砸了,可没法跟朝廷交代。”岳莘然站起来,捡起了地上的手帕,行礼告退。
岳齐疲惫地抬了抬手,到底是没有再说阻拦的话。
他觉得,再说下去,那件事就要瞒不住了,以女儿的聪慧,似乎已经有了怀疑。
……
天还没亮,几辆大车从郊外的一个庄子里行驶出来,这是早些时候安排好的,若是从县城内出发,太引人注目,且不方便出城。
公孙宇的手下,早就盯住了这里,立即跟在了后面。
马车缓缓而行,就像是每一个运货的商队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在马车离开的不久,同一个宅子里,又出来了几辆送货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