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刚刚开始酝酿,眼底的泪还没憋出来,忽然听得“咣当”一声,一样东西砸在了地上,然后“骨碌碌”地滚了几下到了自己旁边。
桃夭夭被那几声清脆的声响吸引了过来,眨了眨眼睛往地上看了过去,瞬间打消了继续酝酿悲伤情绪的念头。
“银子!”她激动地将那颗小小的银锭子一把按住,顺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抬头看去,正好看到马车后窗的窗帘被人缓缓放了下来。
“算你莫问还通点人性!”陶夭夭掂了掂银锭子,兴奋地朝着小吃街溜达过去。
马车当中,沈玉枫有些肉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钱包,说出口的话有些忿忿不平。
“洛云锡,你对你这小厨子倒是挺心疼的嘛,既然心疼,为何不自己掏银子给他?还非得从我身上抢银子!”
“少废话!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洛云锡将沈玉枫的钱包丢回了他身上。
“我跟姑母挑明了身份,也将那张图给她看了,她情绪不太稳定,所以,我也没有打听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沈玉枫低头将自己的钱包收在了腰间,隐去了自己眼底的情绪。
“她可提了那血玉的下落了?”洛云锡又问。
沈玉枫抬头,眼底已是一片清明:“提了跟没提一样,她说那血玉早在十五年前就丢了。”
“丢了?丢哪里了?”洛云锡皱了皱眉头,“桃夫人武功高强,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了?”
“就是丢了啊,不丢的话,哪里能落在你的手上?”沈玉枫哼哼了两声,又说:“我给姑母诊病之时我那表兄桃灼一直陪在身边,我不挑明身份的话,根本不好解释那张图的来历,所以……桃灼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嗯,我知道。”洛云锡忽然开口。
“你知道?”沈玉枫愣了。
“家丑不可外扬,刚才你当着那么些人的面拆穿了桃府大小姐的把戏,桃灼就在旁边,你若只是莫问,他是不会让你说出来的,但若是你以侄子的身份替姑母出气,那就另当别论了。”洛云锡说。
“就凭这些你就看出来了?洛云锡你还是不是人?”沈玉枫嚷嚷了起来,“你怎么就不认为桃灼那是气愤定远侯宠信小妾所以才借我之手让她们难堪的?”
洛云锡淡淡地瞥了沈玉枫一眼:“桃灼是正人君子,是不屑用这种手段对付人的,即便是要出手,他也不会借着外人的手,除非,你这个外人在他心里,比那个桃府小姐还要亲近。”
“洛云锡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指桑骂槐说我是小人了?你呢?你又是什么正人君子了?”沈玉枫不依不饶。
洛云锡轻笑了一声:“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盯着沈玉枫看了半晌,忽然又问:“你跟桃灼,是达成什么协议了吧?你似乎瞒了我不少事情。”
沈玉枫愕然,慌忙摆手否认:“哪有,你想多了,我跟他这么些年没见了,这才刚刚相认,还没跟你混一起的时间多呢,哪儿能跟他达成什么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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