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镇的大会从此成为了历史。
丞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
儒,法,道,还有只在书本里见过的释,文明与野蛮,思维在碰撞。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已经分不太清了。
小院子里,五人团暂时没有去猎队。
他们依旧清晨随太白习道,上午独自练武。
下午入田,丞傍晚向书院老夫子求学。
太白躺在竹椅上,念念叨叨。
丞过去只听得“利益……推广……”
“师父,你神神叨叨的好几天了,咋啦?”
“师父,师父!”丞推了推太白,
“师父,储物戒指还有吗?”
“你说,怎么能快速把天下贵族绑在我们的战车上,让他们帮我们推广正气诀?”太白问丞。
“我们不是要掀翻他们吗?”
“我们要掀翻的是规矩,不是贵族。要说贵族,为师才是天下最大的贵族。”
“……”
“咱们是给普通人打开枷锁,推翻贵族,又产生新的贵族,又有什么意义?”
“你替我想想”太白竟然把任务交给了丞。
让丞觉得有些儿戏。
太白在竹椅躺着,说到“清剑山的戒指没了,普通的,我可以做。”
“那……”几个伙伴刚听到没了,有些失望,情绪还没上来,就又看到了希望。
“可是我为什么要费力做呢?”太白又道“我教瓜镇正气决,是让你们怂着发展吗?”
“还是你们觉得我是儒家学派?老夫可是整个儿人间都通缉的罪人啊”
“若瓜镇不可持,我何必浪费时间?”
“如果让你做镇长,你会怎么做?”太白认真的问丞。
“您的目标是迅速在商阳推广正气决”
“是”
“为什么是商阳?”
“因为商阳基本没有修行门派,门派都是有跟脚的,最后都会落在儒释道上。他们都有飞升境修士,打是打不过我,可要是捣乱,我也没辙。”
“商阳放之世间,很小,很小。因为是颜林的族地,归了齐国。孔鲫与颜林相争,齐国也不太管这里,这里几乎成了与西荒,树海一样的货款地带。”
“不然,秦齐楚,一声令下,百姓敢擅自修行,抄家灭族,这正气决还能流通?”
“师父,您出手扫清商阳势力,直接推广?”
“我暂时不能出手,有人盯着呢。本土势力更替才是悄无声息。你就说,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
“这假设没有意义吧。”
“磨磨唧唧!”
“镇民组织成游商,游走于商阳,卖不带法术的正气决,法术符文另收费。”
“如果你是镇守,平时吃香的,喝辣的,玩儿美人儿。
有一天,有个队伍来到了你的镇子,散布一本所有人都能修行的典籍。
你会不会担心平时唯唯诺诺的蝼蚁有一天咬死你?
所以你会不会拼了命也要杀掉这个队伍?
甚至你开始担心还有其他人过来散布功法。
于是你为了保护自己的特权,在拉其他镇守一起组成联盟共同抵御?
毕竟如颜植者,寥寥无几,寥寥无几啊。”
“……”丞沉默了。
“你很聪明”太白说道。“所以你知道那个唯一真解。”
“真的要杀过去吗?”
太白起身,丞只到他胸口高度,他弯身,看着丞,丞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他说的很慢,几乎一字一顿,一字就是一片血海。“革命,从来都是要用命来填。”
丞打了个冷颤,革命?多么恐怖的名词啊。只有了解历史的人才知道,这两个字的重量。
“您……不是说,不用我拯救世界?”
“瞅瞅,误会了吧,世界是世界,稳固的很,你先拯救自己吧”太白笑道“莫要高估自己,一个瓜镇而已。”
“那可是五千多人的命运!不是而已”丞有些气了。
“五千人,还不是而已?”太白诧异道。
“每个人都是悲欢离合的集中。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最让我动容。我自识字起,一直在旁观。”
“你游离在瓜镇之外,像个看客。”
“我就是个孤儿,活着就不错了,哪有什么能力”
“断文识字的孤儿不多,思索儒法之争的孤儿更是凤毛麟角。”太白一顿“修行了太阳真经的孤儿可就你一个!”
“试试吧,做的不好也无所谓,五千人的血会让你成长。”
“那是五千人!”
“是的,只是五千人而已”
“不是而已,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那么,记住你的话。不是而已。”
太白转头望着二狗,柱子,石头和木桃。“丞要做镇长,你们也做个头头?”
“师傅,不太合适吧……”一向胆大包天的二狗也怂了。
“你们有私心吗?”
“有的……”柱子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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