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还是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哪怕是一根毛巾、一块肥皂,换掉旧的物品补充回来的牌子、款式和颜色也和以前的一模一样。睍莼璩伤
这里周遭都拆迁了,唯独这里,做为开发商将它强烈要求保留了下来,在他想念某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在这里静坐一晚。
只是物是人非,这个屋子的主人从来没有出现。
易爵宣拿过一件印有樱雅实验中学的校服,校服的左边衣领处还用粉红的线绣了了一个秀气 的‘菡’字,他放在鼻尖上嗅了又嗅。
记得他十七岁那年参加艾韵儿生日的那个晚上,王叔开车撞的那个小女孩穿的那件印有樱雅实验中学的校服上就有这么一个‘菡’字。
易爵宣
王忠在门外低声呼唤:“二少爷,二少爷。”听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不叫到易爵宣就不罢休。
易爵宣从思索中爬出来,打开门,冷眉一挑。
王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恭恭敬敬地弯腰回复:“二少爷,刚刚家佣打电话来说,老爷在家大发雷霆,差点晕过去。”
还未等王忠讲完,易爵宣就迈步伐朝黑色的劳斯莱斯走去,亲自驾车朝易家大宅飞驰而去。
当易爵宣回到易氏老宅中,看到家庭医生在房间中来来回回地穿梭着,几个女佣正在打扫地上一些瓷器碎片,整洁豪华的大厅显得有凌乱。
易爵宣面色有些冰冷,鹰眸里有些怒色,随便找了一个家佣问话:“去给我把伺候老爷的陈姨叫来,快去,愣着干什么?”
家佣战战兢兢弯腰行礼,匆匆跑远。
不一会儿,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站 在易爵宣的面前,行礼后,低头问到:“二少爷您找我?”
易爵宣面无表情地问道:“刚刚老爷发生了什么事?”
陈姨不骄不躁地回答道:“二少爷,老爷原本心情还不错,可。。。可自从接了二少奶奶的电话,老爷就心情激动,拿着什么摔什么!”
易爵宣一抺杀气:“她在电话里讲了什么?”
“至于二少奶奶讲了什么,我真不知道,不过听老爷的意思,好像她哭着说您一夜未归。”
易爵宣抬头看玻璃上折射出来的光线,这才发现朝阳已经缓缓升起。
昨夜可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
易爵宣遣走陈姨来到二楼易如天的卧室门外,远远的看着房间里家庭医生在房间做着各种测量,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通过导管流入易如天的身体里。
大概半小时后,主要负责易如天病情的刘医生取下口罩,擦拭着脸上的汗珠,走了出来。
易爵宣掐灭手中的烟,双眸盯着刘医生:“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刘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二少,今天易先生的发病是因为遭到刺激所导致的,他的病情已经不是单纯的药物所能控制的,我建议还是住院,更利于他的病情,还希望您能再劝劝他!”
易爵宣点点头,让管家送走了刘医生,走到易中天的床前,看到被病痛折磨得脸色蜡黄的父亲,有一种揪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