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我去拿药。夹答列伤”说着,起身,急于逃离。
郁夜臣笑着松了手。
他不要她开大灯,简思只开了一盏壁灯找药箱,也不知有没有备感冒药。
从郁夜臣的角度看过去,一个温柔的女人,在温黄的灯光下,认真翻着药箱,偶有长发散下来划过肩头,侧脸清晰的可以看到担心,她在担心自己!
简思终于找到药,可是房间没水橼。
她将药放到他床边,转身要出去,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腕,只轻轻一带,她便整个儿,跌进他胸怀。
“去哪里?”声音哑哑的。
“我去倒水。”她趴在他身上,这样的位势,有些尴尬愠。
他看着她,眼底是促狭的笑,扶在她腰际的手,坏心地捏了一把,惹得她一阵轻颤。
“我真的去倒水,很快回来。”她声音放软,这会儿生病的人最大。
他不放,将她箍得更紧了。
简思有些无奈,直觉他的体温比之刚才更高了,伸手覆上他额头,眉蹙得更深,“都这么烫了。”
他眉目舒展,大手还在她腰间揉弄。
她捉住他大手,“我真的要去倒水了!”小脸上竟是有点恼,仿佛他是蛮横无理,又不醒合医生的病人。
不再逗她,郁夜臣放了手。
她如获大赦,下床,鞋也没穿,赤着脚,踩着薄凉的地板,一直下楼到厨房倒水,又拿了几颗蜜饯备用。
她端起水,将药递到他嘴边。
郁夜臣却皱起了眉头,“不吃!”
简思看着他的样子,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的笑起来,原来刚才那么别扭,是因为他怕吃药!
“这药不苦,一口水就下去了。”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他伸手拉下她,“你喂我!用嘴!”说这话时,不是调笑,也不是挑、逗,是极认真的,其实,他从小就很讨厌吞药,母亲身体一直就不好,所以他很注意不让自己生病,不让母亲担心,如果真的生病,就直接到医院吊瓶。
简思看着他的眼睛,竟隐隐有些心酸,抿了抿唇。将药放进嘴里,俯身,轻轻覆上他薄唇,舌尖将药丸推到他嘴里,再喝一口水,将清水渡到他嘴里。
他咽下去,眉心纠结。
简思又含了颗蜜饯,递到他嘴边。
他张嘴连她整个小嘴都吃住。
“唔……”双手撑着他胸膛,掌下,他的心跳得那样快,连带着,她的心子也跟着跳起来,越来越快,几乎无法自抑。
郁夜臣大手一带,她就被他拉进被子。他闭着眼睛,好像药效慢慢上来了,他觉得比刚开昏沉得更加厉害。
她觉得他越抱越紧,听见他在耳边呢喃开口,“好热。”
他碰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滑滑凉凉的触感,他有些贪恋在在她手臂上摩娑,手指越探越深,竟是探到睡裙里,那里愈加滑腻,触感绝佳。
他扯了身上的衣服,就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
简思僵直着身子往后缩,“你……你在生病!”
他已经褪下她睡裙,唇边邪笑,脸埋进她胸口,额头正好压着她胸前那两朵雪软,哑着嗓子开口。
“你的身子好凉,物理降温!”热热的气息喷在她小腹,激得她一阵麻。
简思憋红了脸,身子挣动。
“别动!”他掐紧她腰肢固定,“我还病着,没力气跟你闹!”
简思气死,到底是谁在闹!
“我去给你拧个冰毛巾来。”
他在她胸口咬了一口,其实也不是咬,就是稍微重的吮了一口。5
“唔……”有点痛,更多的是麻,麻得她全身都僵住。
“你……松开……”她咬着唇,又羞又怒。
他低低地笑,抱紧她,“好了,不闹了,睡觉!”
听着他渐渐均匀的呼吸声,简思保持那样的姿式不敢动,憋气地慌。
这样,她要怎么睡!
郁夜臣像那样抱了她一整晚,她又不敢动,身子酸得厉害,她一晚上基本没有阖眼。
天边刚露白,她见他睡得沉,轻轻拉开他搭在腰间的手,起身,赶紧穿上衣服,结结实实伸了个懒腰。
困劲也过了,她轻手轻脚去洗手间漱洗,换好衣服下楼,佣人还没起。去厨房熬了一锅小米粥。
郁夜臣终于醒了,头还有点昏沉,抬手,手臂枕在额头,不似昨晚那么烫,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好似昨晚的关心是梦一场。自嘲笑了笑,起身。
简思刚好端着粥进来。
“你醒了。”过去他身边,递上粥。
郁夜臣只闻了一下,眉头蹙起,“粥里放了什么?”
“白糖,白粥拌白糖,最适合病人补充体力!”
“你做的?”郁夜臣看着她。
她移开目光,“嗯。”
郁夜臣一向不吃甜的,尤其还是甜粥,但他还是吃了一口,糯糯的白粥甜甜的口感,顺着食道而下,胃里暖暖的,连带着凉薄的心也暖起来似的。
简思一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不知合不合他口味,他一直没什么表情,她担心道:“是不是太甜了?”
他吃完一碗,淡淡抬眸,“还有吗?”
“啊!”
“我还想再吃一碗!很好吃!”
简思笑了,“有!”她不知道,原来得到他的肯定,心,竟是这样的高兴。
下去厨房又替他盛了一碗,静静坐在床边。
郁夜臣突然就想到,‘岁月静好’这几个字,也许,他们不应该执著于已经过去的错误,也许,他们可以试着……重新开始!
他抬头,深邃的眸锁定她,“思思……”
简思觉得心随着他的那两个字猛跳了一下,他从来没这样喊过她。
第一次没有躲避他的目光,望着他,等着他后面的话。
“……”郁夜臣刚开口,电话响了,打断了他。
简思拿过手机递给他,他看了眼,将手里的碗交给她,“再去盛一碗!”
“哦。”简思接了碗,往外走,临近门边,听到他阴沉的声音。
“查出是谁了?做得干净点!”
简思听得心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郁夜臣脸上尽是阴冷的狠戾,与几分钟之前,对着她笑的那个人,简直是两个人。
一步一步下楼,秀眉深蹙,查出来了?会是谁,是那个女孩吗!脑中闪过舒乐乐热情洋溢的脸……会是她吗?他们会把她怎么样?越想,心越不安宁,她的道德观不允许她这样坐视不理,那个女孩,只不过是上面派来的炮灰,她还那么年青,如果就这样白白丢了命,太可惜,太不值得!
放下碗,拿了手机,打给易南北,他现在就在君临,可以问问他。
电话好半天才被接起。
“喂!”
“是我,简思!”
“臣哥有事?”易南北的声音变得极为认真。
“不是,是……有点事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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