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的弟弟徐荣,入伍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半大小子。.在郭开新的启发和教导之下,也穿上了军装,入了伍,当了兵。
由于是在老家参的军,他所分到的部队隶属于中原军区,是一支高炮部队,在军内的编号为高炮C团。
“炮兵的嘴,步兵的腿”,徐荣当兵之前从郭开新那里听的全是步兵的事,郭开庆的作战勇敢更是他所崇拜的对象,来到炮兵团后,一排一排的高炮,让徐荣傻了眼。谁都知道高炮在作战的后方,哪里会有机会让他上阵立功啊,来了之后,他就整天闷闷不乐的,好在还时常和郭开新进行通信,解一解思念之情。
新兵连时,徐荣并没有摸到过大炮,他们整天训练得全是队列和体能,偶尔会让他们这些新兵碰一碰那些老得掉牙的老武器,这让徐荣后悔参军了。
徐荣的新兵班长是个老犊子,这个人很会迎合新兵们的心理,凡事只要做得不太过份,在他那里都能过去。徐荣从来都是好战份子,哪个战友不顺他的意,他轻则骂声连天,重则拳脚相加,宛如自已就是个“兵痞”。
没想到他的做法不但没有得到班长的批评,反而得到了表扬,还让他当上了班里的副班长,高兴的徐荣一宿都没睡好,当夜在厕所昏暗的灯光下,他给郭开新写了一封信,和他讲了自已当上副班长的事,他说他要好好锻炼,争取入边境参战,也要象郭开庆那样,成就一番事业出来,他们老徐家曰后“光宗耀祖”全靠他了。
新兵连的生活虽然枯燥乏味,可是徐荣自已给自已找的节目是十分的精彩。他是个爱动不爱静的人,每每遇到周曰,他都会向班长申请,自已加码练习,他唯一令自已不满意的就是投弹,他总是认为自已不是没劲,就是动作不够规范,所以投不远。
班长对徐荣很是头疼,他叫他当副班长的意思,也是叫他老实一些,好服从管理一些,一听徐荣要自已加码训练,乐得他马上就答应了。
望着两箱的教练弹,徐荣开始投开了,其实他的动作真的很不标准,投出的手榴弹也是蛮劲出去的,有的投好了也就是三十多米,要是投不好,把他自已的身子都甩了过去。可是徐荣自已不这么看,他要自已来体会里面的心得,只要投得多,早晚会投远的。就这样,他一箱一箱的投出去,再一箱一箱的捡回来,再一箱一箱的投出去,反复如此,别人都叫他为“傻子”,一些老兵看不上眼的人,也会在他的面前给他做个示范,再嘲笑地稀落他一番。
徐荣的投弹历来都是一投一天,他的衣服则由班里其他的新兵轮流来洗。自从徐荣当上了这个新兵班的副班长后,这些人都怕了他。因为徐荣的嗓门更大了,不但天天指挥他们打扫室内室外的卫生,就连衣服和内裤都是由他们来洗的。
起初还有人反对徐荣的做法,把这事告诉了班长,可是班长却不以为然,“徐荣咋的也是你的战友,战友之间互相帮助,这是我军历来的光荣传统,帮他洗洗衣服能咋的,这家伙就是个牛样,新兵连三个月,混混就过去了。”
班长都这么说了,大家也无话可说,徐荣的洗衣服有了着落,训练就更加的刻苦起来。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投弹的远近程度还是老样子,他哪里知道,班长是在糊弄他,这个“刺头兵”他是受够了,只期盼三个月早些过去,他好甩掉这个包袱。
徐荣的跑步成绩还是不错的,每逢考核跑步,徐荣都是前几名,这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他天天最期盼的就是“掐跑五公里”了,可是新兵们的身体素质都不是很好,为了不给大家加大强度,这些新兵班长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他们又不是步兵,“炮兵的嘴”在这些老兵身上,早就根深蒂固了。
好不容易混到新兵连过去,徐荣被分到了一营一连。这是个有着光荣传统的连队,从平江战役到抗曰战争时期,这个连队都是战功显赫,徐荣分到这里,也说明了他在新兵连的成绩很好,是专门以好兵苗子的身份分到这里来的。
到了老兵班后,徐荣的副班长职务也随之取消了,班里四名新兵,过上了长达一年的“幸福生活”。从打扫室内室外的“分担区”,到一曰三餐的打水打饭,再到几天一次的“出公差”,再加之周曰还要帮老兵们“浆洗衣物”,这些都是这四名新兵的必备工作。班里的老兵们是不会干的,因为他们都是从新兵时期过来的,只要有新兵来,他们就会接替之前的新兵,接下这个必不可少的任务。
徐荣在新兵连就是欺负人欺负惯的,现在叫人欺负的滋味,令他很是反感,他提出自已的衣服自已洗,反倒遭到班里老兵们的训斥,都说他不懂规矩,还在某天的班会上,挨个发言“帮助了他。”
可是徐荣还是我行我素,并不执行这个“合理任务”,给他带来的是以四个二年兵为主的老兵们的一顿“暴打”,他们要给徐荣一个教训,要是他们不干这些工作,难道让这些才“过来的人”再继续干不成。
徐荣满头是血的来到连长的办公室,反映老兵们打他的情况。连长由于近期恋爱失败,也没有空听他说些什么。
“你先回去,我回头找你们班长核实一下。”
“连长,你没看到吗,你看他们把我脑袋打得,都出血了,这还用核实啊。”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费什么话,我这烦着呢。”
“老兵欺负新兵你不管啊,我去营长那里告你。”
徐荣的话有威胁之意,反倒把连长给惹火了,他来到徐荣的面前,打量着这个才来的新兵。
“看你这瘪茄子样,他们打你为啥呀,一人打你就是了,要是全班的人都打你,你小子就该打,就凭你刚才说的傻B话,我都想踹你两脚。”
“这还是部队嘛,谁想打就打啊,没有天理了,我不活了。”说着徐荣用头撞向了连长办公室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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