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这个解放时没有经过大战争的古老北方城市,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一度被国-家定为“直辖市”,次年降格为“省辖市”,虽然行政区域广大,相当于十个“香-港”的土地面积,但是到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赶上“上山下乡”,人口已没有原来那么多了。
郭开维所在的派出所,离区里分给他的宿舍有七八十里的路程。派出所的条件十分有限,不仅没有民jǐng睡觉的宿舍,就连该有的“小号”,也没几间。
不管条件如何的艰苦,郭开维的眼前看到了丝许的光明。他一直有个“奔劲”,自已不可能一生碌碌无为,待在那个农村的公社。现在好了,凭借父亲老革-命的待遇,如今他也穿上了jǐng服,成为了一名人-民-jǐng-察。
每天,妻子都会早起给郭开维做早餐,这时天还没有亮,也就是五点多钟。刘云的手很麻利,待郭开维觉醒之后,她都能马上端上可口的饭食出来。见妻子为了自已如此的辛苦,郭开维总是过意不去,常在吃饭的时候,嘘寒问暖一番,给妻子打打气。
“领导说了,最多二年,就把我调到这边来,要是干得好了,还给我们家分楼房呢。”区里给郭开维一家分的还是间平房,只不过房子的地点,是在区的所在地,刘云上班有通勤车,还算方便。可是郭开维则每天六点钟,骑着自已的“二八”自行车,飞地行驶在去往派出所的路上。派出所是配有两辆jǐng用摩托车,和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可这些根本轮不到郭开维这个才上班的小青年,他现在还是最低等的民jǐng,只有以后出了成绩,才有可能染指这些高档的“交通工具”。
郭开维派出所在a城的东边,自已的家则在西边。他上班的辛苦,同事们是知道的。带他的师付常和他说,“年青人多吃点苦没啥,只要工作到位,早晚待遇会跟得上的,我年青时那会,社会很混乱,到处都是敌特,工作还十分的危险,要是赶上忙了几天不回家,老婆还以为我光荣了呢。”
“师付我身体弱,正好早起锻炼,这点苦没啥,只要是别人不爱做的工作,都交给我干吧。”
动乱时期的最后期,地方的治安工作,也走向了正轨。郭开维所在的派出所很忙,管理的地界又很大,是a城东郊好大的一片土地,大约方圆百里的工作,全由这个十多名jǐng察组成的派出所负责。
派出所有两名所长,一个指导员。起初给郭开维交待的任务是接待来访报案办事的来访人员。可是赶上人多不够用时,也会派他参与一些别的工作。
郭开维两天一值夜班,家里的手撕rì历上,划着他每次值夜班的rì子。妻子也就是凭着他的这个记录,好做晚上自家的饭菜。郭开维要是晚上值班,刘云就会从火葬场的中午用餐时,多打些饭菜,吃不完装在饭盒里,留着晚上回家“享用”。这样的rì子一过就是两年。
两年后,郭开维的大儿子出生了,取名郭小net。这个小家伙给郭开维和妻子带来了好些欢乐。妻子的工作也有了变化,死人化妆师由新来的人代替了她,则把她照顾到了食堂。虽说工作一般,但把刘云可乐坏了,孩子正是吃nai的时候,她征求了领导的同意,可以把儿子上班带到工作的地方。只要躺在办公桌床上的小netai了,第一时间跑到儿子的身旁。这可谓是工作私事两不误。
一同在食堂工作的同事们,也都喜欢这个漂亮的大胖小子。他们轮班的照顾小net起了外号,名叫“小萝卜头”,这可能是受了小说《红岩》的启,从此小net多了好些的“干爹”和“干妈”。
郭开维所在的派出所,最近接到了上级的命令,是征求自愿去郊区组建刑jǐng队的命令,他们的派出所的指标是,至少有一名民jǐng要去。
所里的同事,大多家都在城里。本来两天一值班的工作,就让这些人感到很是厌烦,要是把人调到郊区农村去,更是得罪人的事,上头的这个命令,让所里的三位领导很是头疼。。
郭开维现在已经是所里的老人了,66续续所里又增添了几个新手,如今他也带起了徒弟,干起了专管户籍的工作,俗称“户籍jǐng”。
本来郭开维不符合调动的命令,他作为所里唯一的“户籍jǐng”,是不在安排之列的。可是当郭开维得到这个消息后,主动找到所里的领导,提出自已想去试试。这让所长们很是高兴,还一再表示,去不能白去,就起码的你就是个雷锋式的人物,虽说是借调,但年底的三等功,是非你莫属的,他给领导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回到家后,郭开维把调动的事和妻子讲了讲,没想到遭到了妻子的一顿臭批。
“你傻啊你,人家都想往里调,你却要往外调,这两年咱们容易吗,为了在城里待着,起早贪黑的上班,现在好了,你去了农村,原来两天一回来,也保证不了了。”
“你别急呀,我是这么想的,这次是分局组建刑jǐng队,立功的机会也多,以后提拔也一定很快,你不想我一辈子当个普通的民jǐng吧。”
听丈夫这么一说,刘云也觉得有些道理。“这回你离你爸妈那近了,我现在和你说清楚啊,等小netai了,儿子拿到老郭家去养。”
“当然了,我妈都说了,现在正想看孙子呢,这是咱老郭家的长孙,当然待在老家照顾了。”
分局组建新刑jǐng队的地点,恰巧是原来郭开维工作公社的所在地。事隔两年,当郭开维以刑jǐng的身份,再一次回到公社的时候,革委会主任对他的看法也转变了。
“这不是老郭嘛,回来了呀,这下可好了,我们又在一起工作了。”
“别介姨夫,叫我小郭,我才二十几岁,我就是个普通的民jǐng,有事您说话。”
公社其他原来的同事,见郭开维如此的神气,都上前祝贺他“荣归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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