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老弟,虽然是我拜托你,但查这件事千万不要勉强。尤其是遇到勾魂使,他现在应该是看起来四十来岁,脸比较尖。主要记住他的武器,是用链子绑住的两把刀,那刀是弯起带钩的,勾人心肺和舌筋用的……”
“行,我记住了。”难得槐哥儿这么庄重说事,方戟也是点头记下这些。
“好了,还是继续说这件事吧,我跟了上去,见他们进了房间,也就是韩松和康王死的房间,我刚想看他们是否有什么秘密勾当,却被后面的同伙敲了一闷棍。”
方戟听了却是一愣,要是槐哥儿变成小孩,那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当我醒来,已经是我那云老弟把我唤醒的时候。所以除了二人的死状,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没看到。不过听说那些小厮是撞门进来的,也就是说,那个杀人者应该是在房间里才是。”
“我来时想了下,想和你确定一些事。”
“你难道有了头绪?”
“一点点吧。”方戟笑了声。“那几个小厮你可曾见过,有没有问题?”
“见过,都是望城楼的老伙计,一个倒还有可能收买,几个一起,应该没什么问题。”槐哥儿很快便回答,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思考过。
“房间以你的回忆来看,能不能藏人?”
“不能。”槐哥儿又是很快摇头。“一眼望之,藏不住人的。”
“那答案很明显了,只有两个可能。”方戟感觉自己是那“老萧”附体。
“第一个可能,就是门是你锁上的,有可能是为了庇护真正的凶手,不过可能性不大,毕竟你那柔霜姑娘那时是在台上唱着小曲。”
方戟有想到槐哥儿可能是为了包庇柔霜,放走了他,而后自己顶罪。但是经过云贯和赵厨娘的证词,槐哥儿离开时,柔霜姑娘刚刚上台准备弹琴唱曲。
罗槐此时眨巴着眼,要真是那柔霜姑娘做的,他那时会怎么做呢?可能他也不清楚。
“那就只剩第二个可能了,这件事是康王做的。”
“康王?!”罗槐听后便是觉得难以置信。
“没错,他亲手杀死了韩松,然后在你手上沾血,而后举刀自杀。为的就是嫁祸于你。这很简单,门是锁上的,他的想法是把罪名嫁祸于你,断绝了外人犯案的可能,但这也是他最大的问题。因为如果你不是凶手,那就是说这件事是他做的。
具体论证就是,韩松虽也是中刀而死,但是刀不在他身上,而是插在康王身上,二人尸体相隔比较远,所以断不可能是赵松杀人走远的,而且就算韩松意志这么坚定,沿途也会留下血迹。”
槐哥儿没想到方戟还真的把事情解决了。
“只不过槐哥儿,这事情,只有我相信你是没有用的。”方戟摊了摊手。“我觉得羽林军还是会认为是你杀的人,因为康王和你没有仇怨,甚至于和韩松可能都没有仇怨。”
“这我明白,所以我也不清楚康王为何陷害于我……嗯?难道说……”
“看来你也想到原因了。”方戟笑了声。“康王认为太尉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而康王如若极端些想报仇,那么是受青衣教蛊惑……”
“可问题是,太尉可不好杀呀槐哥儿。”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很有默契。
“嗨,你难不倒我,康王不好杀,但是康王世子是可以的,毕竟没有比让太尉也尝尝丧子之痛更爽快的报仇方式了。”
方戟笑了声,便是点头。
而罗槐说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
“你知道了一切却还这么慢悠,那看来是因为你相信康王虽然有些疯狂,但可不是真的傻了。毕竟他也怕那青衣教反口。所以也就是说,青衣教早在我出事之前就对王太尉的动手了是吧。”
罗槐算是明白过来,便是叹了口气。
这要是把王霖甫这洪水猛兽牵扯进来,那这事情确实是闹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