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目空一切的模样,几人的态度也变得更为严峻。
一派沉默,丁若羽脑中飞快地转着,尽量使面上看起来不那么慌乱。
就在朱乾准备结束对峙,要向他们出手时,她开口打断道:“动手前,我还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希望能得到帮主的答案。”
朱乾停下了手上的施法,轻蔑地笑着,不以为然道:“你说说看?”
“其一,吕夫人此刻神志不清的状态,是不是帮主所为?”她将吕夫人交给了几乎没什么战斗力的老吕,自己挡在他们身前,直视着朱乾,毫不退让。
“我见到她时,就已经这样了。”朱乾俯身拾起那把方才洞穿了他胸口的剑,吹去剑上的沙道,“凡是我做过的事我都会认,没做过的也别想乱加在我头上。”
丁若羽神态未变,心里却多出一丝喜色,继续问道:“其二,方才傀儡行动前,沙地中钻出来的那条蛇,又是否得到了帮主的指令?”
朱乾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瞪住了她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那条蛇出现得极为古怪,若非为帮主操纵,只怕此地另外还埋伏着其他势力。”丁若羽眯着眼看了看天道,“我们在此争得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就能渔翁得利了。”
楼雪听明白了她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也跟着附和起来。
能对相交十多年的老友设下能使之爆体而亡的禁制,说明这个人疑心病极重,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其产生戒备。
丁若羽这么一问,他果然上套了。又联想起前一个问题,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莫非伤吕夫人之人与引蛇出来的是同一伙人?
对方做出如此周密且防不胜防的计划,不知又是从何时开始施行的?
难道,他们那日会遇到吕夫人,就是个阴谋?不然为何偏偏这么巧……
“帮主,沙漠之中变幻莫测,现在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清楚,我们几人可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丁若羽道,“不如先出了这片不毛之地,进了荒野在做打算。”
朱乾看了看她,年少诚恳,眼中清澈无邪,再一望背着自家夫人行动迟缓的老吕和吓得浑身乏力的段红烛,同意了这个计划。
因途中耽搁,众人走出沙漠已近未时。行动匆忙,他们都各自带了行囊马匹,抛下马车等物轻装上阵。
丁若羽回头一看,混乱中那五名变成傀儡的弟子被遗忘了般没有跟上来,狂风中同马车一起被淹没在沙海里。
只要再想法子甩掉朱乾就好了,她轻轻抚摸着小红马的鬃毛。进入野地后,依旧没有人先行发声,她便假装忘了商量好的计划,维持着面上的凝重,每走出一里地都要停下片刻四处环视一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楼雪一路配合着她,师徒二人默契无比。估摸着朱乾快要忍不住时,楼雪突然发出一声痛呼,皱着眉回过手臂,上面赫然钉着枚毒针,紫黑的毒血洇湿了一小圈洁白的衣袖。
“师父!”丁若羽大呼小叫,勒住马与她并齐,去看她的伤势。
“这、这是……”她惊愕道,硬生生止住了后半句。
“楼姐姐怎么了?”宗明泽也关切地策马赶上,扫了眼远远盯着他们实际上正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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