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接到外出他国执行任务的频率也越高。他想方设法联系上了煜国东宫的旧人,证实了自己的身份后,让他们一边混到假太子的身边监视,一边派人到煜国和炎国的边界处暗中组织人马,等待合适的机会接他回国。
没过几年,他们就被派去参与炎国和煜国的边境之战。借此机会,他与守边的大将演了出假死的戏。兵败割地死罪难逃,何不先藏匿几年,日后反而能得到勤王救驾的美名?那边将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带着一部分心腹拿着军饷提前离开战场,连夜退至渡云山所在的地界。
战事停息后,他们派人假作商贩,一直以来都与炎国有着生意上的往来,也打探到许多消息秘闻。
再后来,巫教和皇庭新旧更迭,正是多事之秋,对死士们的管制也有所松懈。时机渐渐成熟,只差摆脱掉巫教每月一次的毒丸控制。
机缘巧合下,他动了恻隐之心救下宛莲,却得到了她的全力相助。宛莲在被掳进天罗地网之前就熟记药典与毒经,精通下药制毒,却并未尝试过破解毒丸的成分。一是因为每月发下的毒丸都不同,她担心自己来不及,还有个原因是,她暂时不想一个人离开炎国。
而这一回,几个月来巫教接连发下的毒丸和解药都一模一样,他们便借此机会利用外出的时间去药店搜集药材,一个月前便配制出了解毒的方子。
之所以拖了这么多天才走,是因为他们还在等一个人返回,那就是去往姜国搜集消息的田贝。
田贝此人,性格豪爽耿直、有一副侠肝义胆,平日里出手更是阔绰大方。只要他有的,凡是他的朋友,都会毫不在意地分享出来。
于是,在他回炎国的必经之路上,郁飞琼安排了部下扮作劫镖的山贼,被他撞个正着。看着“山贼”们嚣张的嘴脸,田贝忍不住上前教训,那些部下们一哄而散,留下了数不清的银子。
田贝雇人搬了银子回来,因太过招摇,不得不上交了一大部分到巫教,剩下的全拿出来请了他所有的朋友去烈火城最大的酒楼庆贺。
借此混乱局面,他们三人方能成功走出西炎国,甩掉追兵,一路行到这里。
“这些年,你受苦了。”听他说完,丁若羽轻声安慰了一句。
若换做是她,或许会找到更好的法子,却绝没有他这样几年如一日的忍耐力。能等到所有事件都完美重合,构成一个最好的机会,这一点她不得不佩服。
“能有你在身边,这些苦算不得什么。”郁飞琼拉住她的手,发现她再也没有了初时的慌乱。
他一阵心安,想她也许已经能慢慢接受他了,却看到她漠然的神态,不觉又是一惊。
难道她只是想让他放下戒备,好找到逃跑的机会?
郁飞琼的手不由上移,挪到她手腕脉搏处,试探她体内的气息流转。
那抹气息极其微弱,似有若无,仿佛随时都会断,正是被麻药抑制后尚未复原的状态,他终于放下心来。
丁若羽略显费力地抽开手,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留给他道:“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这几日他们都未怎么下过马车,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没有半分自由可言。郁飞琼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赶忙向她道歉,全然忘了自己煜国太子的身份地位。
到了祥云城后,马车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停留在一处巷子口,郁飞琼带着她来到一家宅院,里面把守着一队手持军械的官兵。
“父皇是个老顽固,我先回宫,想办法说服他让你进宫,再来此宅接你。”他扶着丁若羽坐下,随后命令那些官兵看好她,不光要防止她逃跑,还要防止宫里派人来找她的麻烦。
等他走远后,丁若羽终于解除掉在自己经脉内设下的禁制,恢复了这些天暗中积累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