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半臂的距离虽不算亲昵但也没多疏离。
白兰吧唧吧唧着棉花糖笑道:“一开始的牌有烂到必须使用幻术的程度吗?”
梅林抬眸看了他一眼。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对幻术很敏感的哦~”白兰低头很是认真地笑了笑,似乎想加强梅林对他的可信度:“当然,你最后没有靠幻术取胜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是怎么赢的呢?能把秘诀告诉我吗?”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梅林笑道。
“诶,我刚才可都将自己的所有给你当抵押了,梅林却还要和我讨好处吗?”
青年撇了撇嘴,但眸中意味不明的笑意并不如他的语气那般委屈。
他的微笑从容而优雅,像是一个早已看透所有秘密的智者。
梅林耸了耸肩:“开个玩笑,刚才谢谢你,白兰。至于秘诀什么的……”
“当然是因为梅林姐姐我会魔术啦~”梅林笑道,伸手从白兰衬衫前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牌:“只是把最好的牌和最坏的牌换了一下而已。”
空间调换魔法什么的,对花之魔术师来说可是小意思。
白兰一愣。
“牌从一开始洗牌时就少了一张,被洗牌的人藏了起来。所以虽然A先生说我可能用幻术出老千,但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清点牌数或搜相关人员的身。”她笑道:“就算知道我出老千了,但除却这些搜查方式外,没有证据的话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也不致于找我麻烦。所以这一点还得感谢你。”
“那么要怎么感谢呢?”白兰轻轻将她捻着牌的手攥住,按着她的手将那张牌重新放回了胸口处:“小心被人看到哦,我现在可是你的共犯。”
咚咚咚——
恰逢墙壁上的古钟敲响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
啊,中也的生日到了。
梅林想。
“说起来,梅林不是来这里找人的吗?找的是谁呢?”白兰眯起眸子笑道:“不着不急的样子,可真是让我都着急了。”
不等梅林回答,他又笑道:“让我猜猜哦……是一个叫太宰的人是吗?刚才在车上听到你说要给他送伞呢~”
但是,不等他们再说什么,耳边传来稍显匆忙的脚步声。
梅林和白兰探头一看,发现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以又稳又快的速度赶往赌场外。
其中一个带头的注意到白兰,停下来道:“白兰先生,刚才外面发生了*屏蔽的关键字*,引发了很多辆车一起炸了,您的车大概也……请与我来确认下吧。”
“没想到还真没车回去了?”白兰轻笑了下,脸上闪过一丝兴味:“是敌袭?”
“……我们还不确定。”黑衣人道。
“嗯,是吗?”白兰在黑衣人紧张的目光中将剩余的一包棉花糖放进梅林怀里,揉了揉她苍色的发顶笑道:“梅林先在这附近找间包房等我好了~我去确认一下~”
周围随着这一突发事件而热闹起来,执着枪的黑衣人井然有序地前往事发地,但是楼下的贵宾们被吓到时传来的尖叫可谓是一首不太华丽的交响曲。
特别是有人还吓得争先恐后跑上了二楼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梅林在白兰离开后混迹在贵宾与黑衣人间,如同看戏一般观望着这副混乱的景象。
不过,很快有人搭理了她。
“小姐久久还不离开是在等谁吗?”
站在墙角的黑发男子,柔软的毛领外套圈着对方看上去纤瘦孱弱的身形,在人流中如同一抹即逝的影子:“如果是为了等战利品的话,我就是奈仓哦。”
男子清秀隽秀的脸上缠着一圈惹人心疼的绷带,暗红色的眼睛里是漂亮的流光。
柔软又脆弱。
“听说是你救了我呢。”他无害地笑眯了眼。
“你就是奈仓先生啊。”梅林如同被吸引了般走近他,却被对方彻底堵在了墙角。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男子凭借身形挡住了梅林,再次睁开眼时眼中了无笑意,话锋一转:“但是太过分了,本来我都打算和馥子小姐殉情了,现在计划都被你破坏了。”
男子扬着温柔的微笑道:“本来还想向我前女友直播因失恋而伤心欲绝的前男友与别的女人一起*屏蔽的关键字*的戏码呢。”
他的手里突然从袖口处滑入一把小型折叠刀,飞快地抵上了梅林雪白的脖颈,笑道:“但全都被‘好心’的小姐你给破坏了。”
奇怪的人,说着奇怪的话,做着危险的事。
如同疯子。
若是普通人,大抵会立马对这种家伙避之不及吧。
但是梅林却很感兴趣地笑了。
可惜的是,先一步让黑发男子闭嘴的东西是一把抵上他后脑勺上的漆黑手、枪。
“先生,你这样对待我女朋友我会忍不住开枪。”
拿着枪的是一只腕骨处隐约可见绷带的手,纤细但有力,黑色的西装外套包裏着来人的身体,拿着枪的黑发青年那双鸢色眼眸里是一片连头顶的灯光都无法照亮半分的漆黑深海。
犹如从铁血与枪火中爬出来的亡灵。
他轻勾着嘴角,蓬乱的黑发下是危险的笑意:“我敢保证,在你杀了我女朋友前就会死在我枪下,仅仅0.1秒的时间。”
青年的指尖轻轻搭在*屏蔽的关键字*上。
但他另一只手很是悠闲地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微微歪头对上了梅林的眼睛,眼眸璀璨地笑道:“我可是炸了中也的车制造混乱溜进来的哦!等很久了吗?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