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架也要钱的。”李宁动车子准备走。
“你这句话提醒我了。”张涛说完,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喂,六子,带着兄弟们出去吃点喝点,别太过火啊。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嗯,有事打电话。”说完,对着李宁,“金港酒店,晚上喝几个,弟兄们好长时间不聚一次,我这边整天离不了人,赶上这么个机会,不能放过你们。”
张涛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软中递给王辉:“辉哥,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帮我吧。”
王辉抽口烟,靠着椅背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得,当我没说。”张涛郁闷的拍下脑门,操起电话,又拨了出去。“喂,斌子,干嘛呢,别吃了,马上坐车去金港,嗯,都在呢。”
到金港酒店的时候,夜色已经拉开了帷幕。王辉下车,伸了一下懒腰,打量着这五彩缤纷的霓虹。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竟然觉得那么陌生,遥望而不可及。
他知道,这一切现在还不属于自己。不过,他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因为李宁,因为张涛。这两人家中相对来说,比较富有,聚会的时候经常带大家来这种地方。
现在想想,有钱真是好。自己何尝不想,带着父母光顾一下这样的酒店,带着自己兄弟们开怀畅饮,带着陈冰洋住最大的房子,去最美的地方。
“欢迎光临!”门口的迎宾,打断了王辉的思绪。
张涛一副王老五的样子,走在最前头,找了一间不错的包间,很安静。李宁点的菜,酒水单却推到了王辉面前。
王辉含蓄了一下,你们看着随便点吧。
李宁心里明白,他今天受**语刺激挺大的。最初和陈冰洋分手就是因为家庭条件的差异造成的压力。对于的金钱的概念,让王辉这时候有点迷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别人面前,被尊为“大哥”的地位。可如今竟然一事五成,连个工作都没有,还在街上卖起了煎饼。平时高档的消费,全是这连个兄弟买单。这大哥当的,多少有点憋屈。自己的女人抓不住,甚至不敢抓,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因为什么,说白了不就是有因为没钱吗?他们知道王辉对兄弟的义气不是用嘴说的,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怎么用实际的方式来表达对家人,对爱人,对兄弟的感情。
李宁看看张涛,张涛便站起神来,对着服务员说:“茅台,要四瓶,菜也赶紧上,不叫你不要进来。”
服务员退出房间之后,张涛给王辉点起一支烟。“辉哥,我知道现在心里很矛盾。我不管你想什么,你记住,这俩是你兄弟。别的你什么都不用管,你只要记得这个就行。我知道你放不下面子去跟我干。这样,等过两年,我们家煤场全权有我接管的时候,你过来,我转给你,我跟你干,到时候李宁也来。一个煤场挣不了多少钱,但只要兄弟们天天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你说,咱们每个人都玩命的挣钱是为什么呢?养活家,孝顺父母。除此道德义务之外的是什么呢?是我们自己,我们要开心,和兄弟们在一起干什么都开心。要不然挣那么多钱干嘛。”
“呵呵,涛子现在说话有一套啊,不过很实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懂我的心就成。”王辉喝口水继续说道:“你说的很对,涛子,你放心,绝对有那么一天,我们有自己的房子,大房子,我们一起住,一起玩,带上我们的父母,我们的老婆孩子。那是我的梦想。”
“行,辉哥有这理想,我就不愁喽,等着以后老了,我们凑几桌麻将打打,很是惬意啊,想一想,真美。”李宁也插话道。
时间不长,酒菜全部上齐,周斌不到,这边也不开始进行。
过了一会,服务员把周斌带到房间里。张涛起身,端起酒杯,“好了,咱们四个又到一起了,先走一个吃饭酒。辉哥,李宁,斌子,都端起来吧。”
四个人酒杯碰在一起,一饮而尽。一旦喝起来,唠起来,没人吃饭了。酒精一起作用,嗓门也高了,斌子还要嚷嚷着一会去开开荤。
正聊的起劲呢,张涛电话响了。“怎么了六子,我这边没结束呢,嗯,你说。”
三个人不说话,都看着张涛,一挂完电话就骂上了:“我草,孙伍那孙子看样子不肯善罢甘休。刚才六子带着我的人去吃饭,在外面碰到孙伍那些人了。六子偷听过来的,还听他们提到了辉哥。辉哥,你最近小心点,实在不行,去我场里住几天。”
王辉抽完杯子里的酒。“笑话,躲能躲的过去吗?再说了,我能躲么?”
周斌一听这个来精神了,“怎么着?合着你们今天去干架了?我说今天你们怎么聚到一起了。这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没什么事,当时想着你在井下呢,没给你打电话。辉哥跟李宁去的。”
“那最近小心点了,孙伍那人我知道,黑白通吃,喜欢玩阴的,根本不跟你面上来。”周斌小心的看看张涛,看看王辉。
“我说斌子,你说咱兄弟,什么时候被人吓到过?孙伍他要是再犯刺,别的本事没有,弄他个残废跟玩似的。”王辉狠狠的说道。其实他不喜欢惹事,但是一惹事,都是大事。
几个人又吹牛打屁一会,就散了。张涛玩的很高兴,非要不依不饶的领着大家去洗洗,做个按摩什么的。
王辉也没推辞,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
洗脚按摩,一套下来,给大家都弄困了,只有斌子挺来精神,非要去开荤,没人理他。大伙直接在包房里就睡了。
王辉说的对,事情躲是躲不过的。
还未醒,梅子就打来电话,说早餐摊被人砸了。王辉这个气啊,赶紧穿衣服,张涛一问怎么回事,也来火了,直骂孙伍不讲究。
李宁开着车,四个人便杀回顺河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