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丞相的意思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对吧?”心里鄙视了户部尚书严宽一句的吏部侍郎,拱手问月丞相。
“嗯!”月丞相微颔首。
从梅州飞鸽传书到京城,单程也就两天多时间。
本来为朝堂上的小动荡,感到心有不安的纳兰瑾和纳兰轩哥俩,正在御书房里,看着这几天朝中大臣,递上来的折子。
梁久河的声音,从御书房外响了起来。
“禀六王爷,九王爷,太后派宫女过来传话,请两位王爷,速去趟慈宁宫。”
“本王和九王爷知道了!”纳兰瑾朝书房外应了声,然后看向纳兰轩,“轩弟,咱们赶紧去母后的慈宁宫,兴许是皇兄的消息,传了回来!”
看着折子的纳兰轩,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对纳兰瑾颔首,步出处理政事的书案。
与纳兰瑾疾步走出御书房,向着慈宁宫方向,行了过去。
慈宁宫里,除过苏嬷嬷和蔺太后这个主子,其余一应宫女太监,都在殿外候着。
因此,当纳兰瑾和纳兰轩刚一步进慈宁宫,便听到太后喜极而泣的声音,“谨,小九,你们皇兄他没事!他逢凶化吉,被神医给救下了!”
纳兰瑾和纳兰轩二人,听到蔺太后口中说纳兰宇没事,心下正为此高兴,猛不防听到太后后面那句神医二字,二人俊颜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黯然来。
欣喜中的蔺太后,看到自己身边站着的纳兰瑾和纳兰轩俩人,明明刚才还是与她一样,满心欢喜听到皇上没事的消息,怎么眨眼的功夫,脸色变得这般灰败?
“你们哥俩怎么了?这皇上没事,咱们理应高兴,母后怎么瞧你们哥俩,这会子倒像是有了心事?”
“没,谨(小九)没有!”纳兰瑾,纳兰轩齐向蔺太后摇头。
“那可能是母后看岔了!”蔺太后随着纳兰瑾,纳兰轩二人的话,自语了句,接着说道:“这神医颜慕白,哀家还真想见见他,看看他是不是如外面百姓,传颂的那般风姿卓绝,皎洁似月。”
“嗯,到时见到他,哀家还要好好的重赏他,要不是他这次刚好去梅州救治灾民,又怎会正好把你皇兄的命,给救了回来。”
“你皇兄信中可提了,他不仅溺水,而且浑身上下深浅伤口,不下二三十处,就是御医院的院首,在他身边,也未必能把他的命,给救回来!多亏神医为他细心诊治,疗伤换药,他的身子,现下才得以恢复大半。不过一时间,还不可随处移动,所以,她让哀家,转告你们哥俩,朝中诸事,全凭你们做主,他在神医那养好病,随后便会和暗卫,一路赶回京城。”
皇兄他应该不会被月悠然给吸引住吧?纳兰瑾听了蔺太后的话,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皇兄他只是养病,对!只是养病,他纳兰瑾才不会多想。
与纳兰瑾同样在心里安慰自个的,当然还有纳兰轩了。
他好后悔,当初离开青州时匆忙,没有给月悠然,留下一言半语,就是书信,他也没留一封。
她会不会就此,忘记了他纳兰轩?
“哦!对了,哀家差点忘了件大事。你们看看,这是你皇兄写给你们哥俩的。他说,那神医胸有丘壑,是个难得的大才。在与神医相处几天中,神医给他提出了好治理水患的良方,还有灾后,防止瘟疫的法子,你们看完后,立即派官员,去梅州,知道吗?”蔺太后把纳兰宇,写给纳兰瑾和纳兰轩的书信,递到了纳兰瑾的手里。
难得的大才?他们二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的与众不同,她的聪颖,她的敏锐,她的一举一动,他们二人,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她胸中还有这治国良策,他们二人今个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纳兰瑾和纳兰轩二人,此时心里泛起一股酸意来。
敛下心中的酸意,纳兰瑾出声对蔺太后回道:“皇兄信中所说,谨这就和轩弟去着手处理。”
“你们去吧,国事为重!”蔺太后颔首,对纳兰瑾和纳兰轩二人应道。
“主子这回,可以安心了!”苏嬷嬷接过宫女呈上来的茶水,躬身递给蔺太后。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皇上一天不回到京城,哀家这心,总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主子放心,谨王爷定会加派宫内高手,接皇上顺利回京的!”
“嗯!”蔺太后接过苏嬷嬷递过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出了慈宁宫的纳兰瑾和纳兰轩,一路急行回了御书房。